; “就这么帮助心竹了?你有调查过那个男人的身家吗,要知道,院中有多少姐妹痴情被骗,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重操旧业的下场?”女人都是情感动物,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差,院子中那些为爱不顾一切最后含恨而生的姐妹就是最好的写照。
“身家吗?”勾栏笑笑,剑舞分明见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的神色。她放心了,她很少用心,但是只要是她肯用心的事情,就很少会有不妥。
“其实他并不是最适合心竹的男人!”勾栏话锋突然转变,剑舞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勾栏停顿的时候看了一眼怀中的包裹,说:“纯种的书呆子,论文,思维过于呆板,不懂灵活变通,目测这辈子入仕无望;论武,内练一口气,他没气,外操筋骨皮,他细皮嫩肉的,估计也做不了粗重活。平时在乡里以卖字画为生,但是我见过他写的字,真不怎么样!”
“所以?”
“所以他其实一无是处,不过…看在他对心竹一心一意,存着卖字画的钱都要来见她一面的行为,我还是决定把心竹给他了!”勾栏洋洋自得的说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剑舞的脸已经黑沉下来了。心竹不是你的,剑舞在心里呐喊。
“小姐……”那边两人温存完毕,这才发现远处还有两个人干站着,忙迎了过来,直直的给勾栏跪下了,“谢谢小姐的成全,这份恩情心竹一定铭记在心!”
勾栏平时虽然使坏惯了,但从没人给她行这样大的礼,一下子有些接受无能,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忙拉着剑舞的衣袖求救。剑舞见她这样滑稽的模样偷笑还来不及,哪里肯帮她,交叠着双手站在一边抿着嘴笑。
见死不救,你死定了!勾栏在心里暗暗的说道。好不容易说服两人起来,转眼就到了分离的时候。勾栏拉了心竹想说些悄悄话,剑舞则拉了那男的去了一边。
“这些钱是我给你们的,一部分给你们做些小买卖,另一些你就藏着,藏好一些,千万不可以被他发现,知道吗?”话虽这么说,可勾栏拿着包裹的手却一点没松,而心竹也不好意思去夺,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剑舞这边威胁完那男的要好好对待心竹,不然就天涯海角的追杀他。那男的一个劲的发誓一定不会有那一天。
“心竹!”剑舞走近两人,发现心竹羞鼐的低着头,再看一眼勾栏,一切便都了然于心。
“你干嘛抢我的包裹啊!”对于剑舞抢包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勾栏大声的叫嚷着。
“松手!”剑舞也没好气的说,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堂堂的蒹葭公主,怎么被她教成了这副德行,她自认为她很大方得体啊。
“又不是给你的,你凶什么凶!”勾栏据理力争。
“好,那你自己给心竹!”剑舞头一摇,眼睛一瞥,手上的劲却没撤。
“不用了,小姐!”心竹有些不好意思,她其实也没想拿勾栏的东西,她能帮助她离开勾栏雅苑她已经是感激万分了。
“心竹!这个你要拿好啊!”勾栏将包裹塞到心竹的怀中,久久不肯撤手。剑舞实在是看不下去,又狠狠的瞪了勾栏一眼,勾栏一受惊,松了手,嘴上还在说着:“千万要拿好啊!”像是在给十月怀胎的孩子送别一样。
十八相送,总算是将两人送走,剑舞正想拉着勾栏回去,突然想起来马车也送人了,不禁汗流满面。烈日当空,她们出来的时候行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换算成步行,她有些不能想象。
“该大方的时候不大方,该小气的时候不小气,您的性格真是不合时宜!”
“还不是你一直念叨我小气,所以我这次就大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