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为那个国家,那个人做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就算被怀疑,就算被抓,她也会顶着风浪,站在风口浪尖上面不改色的为自己辩解,用最完美的谎言来掩盖事实的真相。虽然她知道,只要青王愿意,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便能将她打入深渊,但她还是愿意尝试。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没有见到,没有怀疑,那你又如何会惊慌到这种地步,需要用冷水来让自己的神经保持警醒。你是这样的惊慌失措,这样的你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就算是六年前,国破家亡的那天,你都没有面露惧色。那时的你,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冷眼站在高处,俯瞰着我们的敌人,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心中却已经盘算好金蝉脱壳之计。
“公……”主……剑舞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站到一边,起身时还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被扔在一边的青衫。
宫殿外传来镜如的声音,她正在极力的阻止夏君羽的到来,只是,该来的终归是要来到,任你怎么躲都躲不开。而勾栏所能做的,便只有在夏君羽推门进来前,收起她惊慌失措的神情,将犯罪的证据青衫长袍藏好。
“你把镜如她们怎么了?”算是明知故问的问题。勾栏知道,夏君羽不会对镜如她们怎么样,最多也就是点了她们的穴道让她们不会这么聒噪。她只是想先发制人,用这样气势十足的问题来为自己壮胆而已。
“有时间关心她们倒不如来关心关心你自己,我说的是吧,勾栏姑娘?”
透过轻薄的纱帘,勾栏看到夏君羽撑了伞。终于下雨了啊!勾栏在心里感慨道。她预测今晚有雨,而暴雨虽然迟到,却终究是落下来了,这也就意味着,她的卦象基本准确,这无疑给了她巨大的鼓励。因为她有理由相信,很久之前,她闲来无事时为自己算的那一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她的命。她的时运虽不怎么好,寿命却不会太短。
“怎么,主仆两个都在啊!”夏君羽放伞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剑舞,觉得事情越发的有趣了,“是在讨论逃亡的路线呢还是在策划刺杀的计划?”放下伞,夏君羽抖了抖袖子。暴雨来得突然,雨势又大,再加上狂风,雨丝携着寒意发了疯似的从四面八方扎来,尽管撑了伞,却还是衣衫尽湿。
他不喜欢雨,尤其不喜欢暴风雨。他唯一爱过的人便是在风雨肆虐的晚上被海水吞没的,还有他现在关心的人,也受着雨水的折磨。只要天气一潮,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就会隐隐的作痛。她说她曾落过水,在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她说她这个病根就是在那时落下的。
而这,就是他关心她的原因。她像极了她想象中的爱人,所以,他就将他未来的及送出的关爱原原本本的全付诸在她身上。在他眼里,她就是她最好的替身,为她付出的爱让他悔恨的心有机会喘息。
其实,还有一个曾在他生命里留下震撼的人也在雨天离世,她就是蒹葭的公主,一个聪明勇敢的女孩。他与她仅有一面之缘,但她瘦小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停滞了六年。他想,或许还会更久,也许会是一生,终其一生,他都忘不了她坠城的那个画面,像是一幅绝美的画,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
“呐,青王殿下!”她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有着一份超脱一切的淡然,听不出一丝的紧张,“这样不经通报就直接闯进女孩子洗澡的地方不太好吧!虽然我身份低微,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姬,但是像王爷这样受到过良好教育的人应该不会不知道非礼勿视这个词吧,还是说王爷居然迂腐的竟然要给这个词划定一下身份界限?如果不是的话,那么王爷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不太合适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