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羽斜一眼门外,立即就有人拿着一罐子的小虫走到她面前。“这是从你房外抓来的。”
这还用你说!勾栏白他一眼。说实在的,那些人是谁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冲着勾栏玉而来,口口声声说交玉不杀,下手却比谁都要狠。
“怎么,又装哑巴?”夏君羽捏住她的下巴,见她双眼无神便料定她已经神游太虚,为了帮她回神,他很不客气的扯着她的脸,差点没把她的脸皮给扯破。
“别扯了!”勾栏一把拍掉夏君羽的手,委屈的揉着自己泛红的脸,憋屈的说,“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堂堂青王府,号称庙堂第一府的青王府,晚上的时候连个守夜的侍卫都没有,江湖上的那些个小毛贼都欺负到头上了,你却只到这里来问我他们是谁?我要是知道他们是谁,不等你找他们,我一定偷到他们派一穷二白!”
“偷?”夏君羽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勾栏,“本王给你的东西不够多吗,竟然逼得你要重操旧业!”
重操旧业?不是吧,他是有多神通广大啊,连她藏得这么深的神偷的身份都被他看穿了!
“这几日是我疏忽,以后不要在房门外放这些东西了!”夏君羽头疼的看着她。昨晚林擎送她回来,一个不留心,就中了她“埋伏”,到现在还是满脸的红疹子。
“如果这里安全,谁乐意在门口放虫子啊!”勾栏低着头小声的念叨。这王府是越来越不安全了,比寻常的大户人家都不如,一熄灯,比义庄还要阴森恐怖。
面对着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起染坊的勾栏,夏君羽只能再三忍让,为了他的目的,他的计划,他必须要竖起他模范夫君的榜样。
“你呀……”宠溺的话还没说出口,外面就传来镜如的声音。“王爷,太医来了,说是前来请脉!”
“让他进来吧!”夏君羽收起伸出去的手,端坐在一旁。太医低着头,轻踩着木板,走到他跟前,放下药箱,行礼。
“礼就免了,好好把脉就是!”
“诺!”老太医拱了拱手,拎起药箱走到勾栏跟前,道了声吉祥就要跪着把脉,那边镜如已经在夏君羽的示意下搬来了凳子。
“太医莫跪,坐着请脉便好!”镜如说着硬是把弯了膝盖的太医从地上拉起来,按到座上。太医不放心,惶恐的看了眼夏君羽,见他微微点头,才开始专心请脉。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老太医从座位上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放心,娘娘的伤并无大碍,气色不好只因失血过多,容微臣开些补血养气的药材,不日便可恢复!”得了夏君羽的应允,老太医很快列出一张药单,镜如接过药单,跟着太医抓药去了。
生病撒娇,莫失良机。这个特殊癖好是勾栏在勾栏雅苑的时候被惯出来的,只要她一生病,整个院子的人就围着她转,她要星星,要月亮,他们也想着法的满足她。
“那个……”欲言又止,勾栏的心里挣扎着,纠结着。她很久都没有出去了,距上一次去勾栏雅苑,不知已经过了几个月。
“想出去?”像是看穿了勾栏的心思,夏君羽主动提及出府的事情。
“嗯嗯嗯!”一听可以出府,勾栏的脑袋立刻点的跟啄食的鸡崽子一样,眼睛里闪着异常的光芒,就这么满是感激的看着夏君羽。
“想出去也行!”夏君羽故意停顿了一下,勾栏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她生怕夏君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逆天事情来,到时候她做不到,还是得困在这个院子里。
“其实想要出去很简单!”
有多简单?
“只要你乖乖的让我陪在身边就行!”清了清嗓子,夏君羽满不在意的说道。
“真的?”不是骗人的?勾栏眼巴巴的看着夏君羽,直到他不自然的点头,她才欢呼一声“万岁”。她是真的太久没出去了,而且,剑舞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