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4
程言是个大小姐,除了家中有钱外还生了一副侠义心肠。这闹剧虽不是由她而起,最终却还是由她收拾残局,客栈的损失也好,茶客的伤钱也罢,统统被她一人承担了去。众人领钱各自回家之余还不忘赞她菩萨心肠。
她是个被称赞惯了的人,平日里面对这些总是游刃有余,为此,她哥老嘲笑她脸皮厚。可今日却不同,站在那人身旁,她听着这赞叹的话竟无端的羞涩起来,生怕身旁的人生了误会,认为她这是在花钱买赞叹。
“月,月公子,公子不是要陪镜姑娘去挑首饰吗,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满客栈的赞叹声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只想找个借口快点离开。恰巧她们今日还有事情未做,这正好成了她离开的理由。
“这样也好!”勾栏收回幽深的目光,壮汉已经被后来的衙役押走,客栈也已经恢复宁静。店中的小二扶着七倒八歪的桌椅,店主和客人一个劲的道着谢。
因为是正午,太阳猛辣了些,镜如便回去取了伞。离开时,勾栏透过伞沿又望了那茶馆一眼,楼上的雅座已经空了,那悠然的遗世的琴声也消散无踪。是他吧,范宸晞。这么悠然独立的琴声,她只在他那里听过。
“对了,程小姐,适才听到一阵琴音,突然想起一个故人,不知小姐可否听过花葬琴馆这个名字?”耐不住好奇,路上,她还是这样问了。
“花葬琴馆自然是听过,也曾有幸听闻范先生的天籁之曲,只是一直未曾有机会得见范先生的天人之姿。实不相瞒,小女子虽不懂音律,却也厚着脸皮上门求过曲,只是先生先知,知我不是有心之人,从不肯相见,更别说曲子了!”这一番话说的恳切真诚,若勾栏不是真真切切的见过那人,还真要被程言的一番言语给蒙了过去,将他当成个造诣深厚,高深莫测的天外高人,而事实上,在勾栏的眼中,那人却是个不正经。
“那这琴馆,可是一直都在的?”程言的一番肺腑之言帮勾栏确认了雅座之上的人,那人便是范宸晞。只是,他不是在秦歌城,为何又到了蒹葭的白露城中?
“六年前吧,在那次动乱之后才来的!”谁也不想回忆起那年的战争,对于这个话题,程言论述的并不多,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带过了。勾栏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蒹葭的臣民是否还愿意站出来复国,在他们心中,那年的战争是永远都抚不平的伤痛。
那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勾栏无意挑起程言心中的伤痛,因为这痛,她比任何人都体会深切。她想道歉,可对方却已经自行调节。她浅笑,即将出口的歉意又生生吞回腹中。
“啊,对了!”程言想到一些事情,快走几步与两人并肩,“范先生是个喜欢云游的人,他六年前来的蒹葭,却不曾久留,匆匆不过数月便去了瀚海,后又听同道之人传言说他在沧澜、云寿等国出现过,最后一次听闻他的消息,他们说他在瀚海,但是就在半年前,他又回了蒹葭,一直住到现在!”
“半年前回来的啊?”勾栏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她也是半年前来的蒹葭的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还是说,他也是为了那半块玉而来?
身份神秘,行踪诡异,武功高强,敌友难辨,范宸晞的存在,让勾栏感觉到了威胁。离了青王府的庇佑,弃了青王妃的头衔,现在的她,不过是无权无势无钱财的江湖无名人一个而已。
跟着程言,三人很快在一家古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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