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
“小哥哥!”季连洲催促。
温孤烨的眼睛闭上片刻,再睁开时,他答:“会。”
季连洲便笑了:“小哥哥真好……”等他都懒得自欺欺人了,才回答他。
他们到底没有出现在魔域四将身前。
余温和柯熙的对话再次搞僵场子,后面还是王三五慢悠悠开口:“遮掩劫云的法器或许的确是有,可哪里是能轻易找到的?修真界中的分神期大能向来数得上号,这会儿离那人陨落不过一千三百余年,真要修到大乘期,少说也得有个分神后期的壳子在。”
柯熙咬着牙,眉头颦起。她的样貌极为昳丽,只是站在那里却不说话,就比先前顺眼许多。
在座的其余三人实则都和柯熙有过更深一重的交情,这会儿王三五冲她招招手,柯熙便走到对方身边,腻着嗓音抱怨:“还是你说话中听。”
王三五在她身上摸了一把,呵呵一笑:“当初那人是天生魔体,这才能在修为上压过咱们。天生魔体的壳子比□□后期的更不好找,习惯杀人夺神的魔头更不会耐下性子走正道。”
到这会儿,柯熙已经被他完全说服,两人的姿势也发生改变,柯熙坐在王三五腿上,白皙细腻的手指在后者下巴轻轻滑动,目光则仿佛不经意地从巩荼身上划过,带着一丝挑衅。
巩荼低下头弯弯唇角,并不在乎的样子。
在旁围观的季连洲对比一下自己放在缠在温孤烨身上的姿势,感慨:“我还有的学啊。”
温孤烨的喉结动了下,神情再次微妙起来:“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
季连洲笑一笑:“用得,用得。”
王三五揽着柯熙的腰,很餍足的样子,继续道:“至于余温为什么不和你说这些,呵,就要问问他自己了。”
柯熙怀疑的眼光顿时从余温身上扫过:“你瞒着什么?”
余温神情不动。
柯熙嗤笑一声,她倒没想着王三五是在给自己撑腰,他们四个能维持现在的平衡实在很不容易,何况自己的修为还比剩下三个都低……可这会儿显然是余温对三人隐瞒了什么事情,难得站在一条线上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
到这个时候,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巩荼同样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上余温。
见到这副场景,余温的眼睛轻轻眯起,唇角勾起一个似嘲讽似轻蔑的弧度:“他传信的东西恰好飞到我手里,莫非还要怪我?”
王三五沉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那么宝贝的莲花池是怎么被毁的。”
余温的手指紧握成拳,并不回答他,而是生硬地岔开话题:“在座诸位无一人夺舍过,又怎么知道夺舍后的实力要如何计算?再说,三日以来可有一人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灵气波动?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你们当真不知?”
听到最后一句,柯熙的眼睛蓦地睁大许多,娇艳的容颜上出现一丝裂痕:“你是说……”
连巩荼都抽了一口气。千年以来有事时就到那人昔日府邸商议早就成了惯例,这事儿刚出来时他心底也曾犹豫过一下,但正如王三五先前所说的那些,至多不过分神期的那人现下怕是无法催动府邸中禁制……抱着这种念头,他才赶来这里。
夺舍一事在修真界中更像一个传说,其虚无缥缈的程度要更甚于一千四百年前他们四个——那时还是五个——各种手段使过才向那个人要来的阵法。彼时那个人说阵法在祭品足够后可以在他飞升时带动当时的魔域五将一同升往上界,而他们就欣喜若狂的受下了。
那个人还说这阵法是青霄真人呕心沥血所谱出,真正做到山川未墨九州作纸……没错,他们在布置一切的时候,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其中磅礴汹涌的天道之力。
可再如何神奇的阵法,本身还是由人谱出。然则夺舍一事,根本是逆天改命,天道所不容……
这两个字在修真界中无人不知,该说见到一个人性情大变的话,所有修士都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字眼。
可细细想来,别说他们四个,就是天劫到来前,活了两万多年的季连洲,都不一定见过一个真正被夺舍的人。
巩荼心中一片死寂,如果说,夺舍之后的那个人,直接把魂魄与身体融合了呢?
刚刚了解“夺舍”相关数据的温孤烨:……居然是这样?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