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拖累他,和凌卓我们那么的不合适……”
她自卑。
“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事,不仅仅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年小姐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男人的心态,只要是让心爱的女人高兴,做什么都值得,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觉得有一点点累,反而会更加揽足劲儿的开心,这就是我们男人的想法,聂少爷也不会例外。”
阿义的话语并不能减少年初晨心底的愧疚和自卑。
以往的她,至少不会认定自己卑微至此,可现在,她真正成为了卑微又可怜的人,任何事情都处理不了,任何事情都需要聂凌卓替她解决,久而久之,总有一天,别说她自己瞧不起自己,连聂凌卓也会看轻她。
年初晨提出要回去,阿义明白她有心事,可她不说,阿义也没办法,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明康的事情,年初晨不管怎样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她又再次去了陆家,陆家的人说陆雪儿已经出国了,暂时不在国内,可年初晨却不相信,若是她和楚亦飞真如警察所说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在未婚夫受伤,命在旦夕时,竟然出国了,这不可能。
“这位女士,你回去吧,等也没用,我们大小姐是真的去国外姑姑家了,心情不好,去散散心。”
陆家的佣人按照陆天齐事先交代好的,说给年初晨听。
“我不信,陆雪儿一定在里面……我要问清楚,为什么又要陷害明康,一次又一次的陷害他,明康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年初晨执意要进去陆家里面找陆雪儿,她只身一人前来,已经做好了要一个人处理明康事情的准备。
“女士,你不能进去,你再不听劝阻,我们只好报警了,请你回去吧。”
“让她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年初晨头顶沉沉压下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陆天齐,他正站于二楼的位置,隔着一定的距离,目光如炬的睨向年初晨……
“你们都下去。”陆天齐吩咐。
年初晨仰视他的眼神里,亦是满满的敌意,宛如恨透了眼前这个人,不,不止眼前的陆天齐,连带陆雪儿,年初晨对他们兄妹两个敌意很深,“我要见陆雪儿,我要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又再次污蔑陷害明康……”
“是年明康告诉你他没有伤害楚亦飞?”陆天齐打断,“为什么那么肯定你弟弟是无辜的!我欣赏年明康,也喜欢他,我更希望他是无辜的,事实是,他因为嫉妒,嫉妒楚亦飞和我妹妹快结婚了,竟然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实在太令人失望。”
陆天齐在年初晨面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这番虚假的话语。
“说谎!明康根本就不喜欢陆雪儿,怎么可能有嫉妒之心?你在说谎,我要单独和陆雪儿谈谈,你不敢让她出来和我谈谈,一定有鬼!陆天齐,你不要玩花样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发憎恨讨厌你!你以为和莫天,莫辰轩一起联手就可以吞并弘信,做梦吧,凌卓不会给你们这样机会的。”
新仇旧恨,年初晨怒斥的言语里无不渗透着火气。
她和明康真的千不该,万不该认识这么两个人,一个陆雪儿耍尽心机陷害明康,一个陆天齐想方设法以想要得到她为借口,做尽坏事。
“你说得不错,聂凌卓是不会给我机会收购弘信,而且,我也没那个想法去收购一个烂摊子,这个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据说聂凌卓正积极联络能出高价钱的买家,卖掉弘信。真是败家子,弘信是他爷爷和父亲毕生的心血,到了他手里就守不住了,我要是他,直接死了算了,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你住口!不要说了!”年初晨听不下去,胸间,肋骨间仿佛有刀刃一般硬生生,无情的戳痛她,痛不欲生。
“初晨,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让你清楚,我比聂凌卓更有本事,我更加有能力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快快乐乐的生活。而明康的事情,虽然很遗憾,但只要你跟了我,只要你来我身边,我愿意帮助明康。”
“只是,你知道的,就算楚亦飞不死,就算楚亦飞能卖我一个人情,愿意原谅明康,但法律上,这不是和解的问题。即使愿意和解,明康伤人是事实,始终还是要接受法律制裁的,可我能让明康的惩罚减至最小。”
陆天齐继续开出“诱人”的条件,“来我身边,无论是年明康,还是你父亲的手术,我会给你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