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有伤不想让他担心,同样,聂凌卓和她有着相同的心思,更何况他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尽管聂凌卓不想承认,可他视线越来越模糊,头晕头痛的程度大大加剧,即使想逃避,病痛却无情的提醒着他,情况的岌岌可危。
“聂少爷,造影结果出来了。”医生目光很专注的落向片子上。
聂凌卓等着医生的诊断,只见医生一脸不容乐观的样,“有话直话。”
“聂少爷,从片子上看,动脉瘤的位置不太好,就算做夹闭手术,风险很大,只要稍微有差池,聂少爷就可能半身不遂,或者成为植物人,目前我们国内的医学,虽然能做,但冒很大的风险,我们医院建议聂少爷去国外动手术,这样风险系数相对而言会降低。”
医生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聂凌卓,“聂少爷,这是我曾经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读研时的教授,布朗教授,他是权威的脑科专家,如果聂少爷有需要可以跟他联系。昨天在造影结果出来时,有跟布朗教授联系过,他对这个病例感兴趣,或许,他可以替你动手术。”
聂凌卓接过医生手中的名片,看也不看的放入了口袋,态度明显,“既然动手术有那么多风险,甚至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我为什么还要遭这个罪,何不开开心心等死,这不更加合适。”
“聂少爷……你这个不能拖延了,从造影的结果看来,动脉瘤可能有扩大的危险,一旦扩大,你就算想动手术也难了。什么手术没风险呢,都有风险的,如果我们不冒这个风险,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可如果手术,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聂少爷,你还这么年轻……”
“别说了,我来过医院的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
既然是这样的结果,聂凌卓这一刻依然有了结论。
“可是……”
“记住,谁都不许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是,决心却不够坚定。
若是足够坚定,足够洒脱,心便不会如此歇斯底里的痛。
如今,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了吗?
“聂少爷,你仔细考虑一下吧,若是早动手术,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也有很多人痊愈了的。”
……
医生的话在聂凌卓耳畔越来越远,“阿义,灵灵的事,有消息了吗?”
他最应该要做的是,要找回他和年初晨的女儿,而不是现在撒手不管就跑去动手术。
万一手术中真有任何危险,或者永远不省人事了,他会愧疚年初晨一辈子。
“……还是没什么消息呢,不过,我去了初晨小姐当时住过的地方,有一个老妇人,好像鬼鬼祟祟的,听我说起灵灵的事时,脸色很难看……我猜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追问,就是不肯开口。”
阿义的话让聂凌卓扬起了希望,敏锐的察觉其中一定有问题,这位老人定然知道些什么。
“把地址,姓名发给我,我去找她。”聂凌卓不迟疑。
如今,任何事他都经不起迟疑了,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超额的事。
“少爷,初晨小姐,刚才有打电话过来问你为什么不接她电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少爷你最近都不让我跟在你身边,是否……遇到了问题吗?”
阿义觉察到了聂凌卓似刻意在躲避什么。
“跟她说,我最近有公事要处理,会比较晚回。”
“啊?可是少爷你明明不在公司……少爷少爷……”
阿义不理解聂凌卓为什么要说谎,这几年来,等着年初晨回来的这几年里,他是那么的煎熬痛苦,终于两个人可以长相厮守的时候,怎么少爷忽然间变得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态度了,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当得到的时候,却不想珍惜……
年初晨也隐约发现了异样,从那天在明康别墅附近接她回去之后,他亲密时的渴望和大力,让年初晨觉得聂凌卓一定有心事。
“准新娘,咋了,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都快结婚了,有什么好不乐的,真搞不懂你,和聂凌卓结婚之后,你以后美好的人生,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想想那些多得数不完的票子,多高兴啊,你说你愁个啥呢。”
于笑笑淡淡嘲讽,讽刺她的矫情,再看看她自己,“你看我,我和高其辛寒酸的薪水,养活我们自己都成问题,还要供高扬儿吃好的穿好的,你都不知道现在幼儿园多贵,以前我们小时候是按学期来算的,现在按月来算,一月好几千,想想都觉得生活无望,几千块一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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