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天,他们彼此冷战,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年初晨等着聂凌卓的解释,聂凌卓则想让她独自静静,平复心情。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年初晨都不会买账的,波动的情绪只会让她更加的愤慨。
翌日。
聂凌卓眼前发黑,由以前的朦朦胧胧,到这一刻,突然的一片漆黑,彻底看不见。
可年初晨却追着聂凌卓问询,“昨天你去哪儿了?电话不接,手机关机,你在躲我吗?”
耳边,只有年初晨生气的语声缭绕,漆黑的前方,瞅见不了她愤然的脸庞,刹那间,聂凌卓好比陷入了万丈深渊那般的惊恐无助。
这一天,来得那么快吗?
他甚至连灵灵还没有找到,这一天,就来临了。
万分的惶恐和担心自聂凌卓心底崛起,面色骇然得发白,而年初晨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昨天不好的情绪一并带到今天一起发泄。
“你说话啊,是后悔和我结婚吗?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聂凌卓,我只要你一句话,我们这个婚姻,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年初晨性子火爆了,昨天去那儿扑了个空,顺带勾起了往昔不好的回忆,年初晨开始迁怒于聂凌卓。
甚至,她在想着,若是没有聂凌卓,如果当初从来不曾认识聂凌卓,那么便不可能有灵灵,更加不可能有灵灵的失踪,继而让她承受着难以负荷的痛苦。
聂凌卓头痛欲裂,漆黑的眼前,时而清晰,时而朦胧,直到可以勉勉强强看清楚年初晨的面容,哪怕此刻她是多么的愤怒,这一张脸,聂凌卓也想看个清清楚楚,铭记在心底。
他最怕的是,自己又回到从前黑暗的日子,看不见年初晨,看不见他这一辈子最深爱的人。
“不要说话,让我歇会,我想和你结婚,可是……”
可是,他也有顾虑,有犹豫,万一结婚后成了年初晨的累赘,万一手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半身不遂或昏迷不醒,这便是给年初晨无穷无尽的拖累。
如此一来,这不是爱,反而是害了年初晨。
“可是怎样?可是我还不够资格和你结婚,你和我结婚,我让你丢脸是吗?你想对我说这些是吧。若是开不了口,我替你说……”
年初晨叫嚷嚷的吵闹声充斥在聂凌卓耳际,她忽略聂凌卓扭曲的面庞,她把他脸上的难受当成是对她的讨厌,“你厌弃我了吧,认定我比不上你身边的其他女人,后悔冲动的和我结婚,聂凌卓你算了吧,别以为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给我安全感,我们结束,你听到没有,我说结束。”
年初晨情绪激动得无法控制,聂凌卓头痛快要昏厥,越来越听不清楚年初晨的声音,他只想逃,逃去一个让年初晨看不见他痛苦的地方。
只是,聂凌卓这一离开,让年初晨以为他是默认了。
聂凌卓顺着眼前的光亮,模糊不清的步向卧房,他微微踉跄的背影,让年初晨格外生气。
“聂凌卓,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跟她端架子?
年初晨气得脸色胀红,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滑落两颊……
怒吼,甩门,脚步声,逐渐隐没在聂凌卓的耳边,他知道年初晨定然是格外生气的离开。
聂凌卓只能给电话阿义,“替我看好初晨,不要让她出事。”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让阿义一头雾水,“少爷,少爷你们怎么了,你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连阿义都听出来了他的不妥,可年初晨却忽略了,生气那会儿功夫,她真的什么都顾不上。
到此刻,她依然觉得是聂凌卓变了心,后悔了,才会故意的冷漠。
年初晨撕裂的心再度的破碎不堪,又仿佛回到了灵灵刚被丢失的那段时间,如行尸走肉那般。
失去了灵灵,也失去了聂凌卓,她和他们父女两个,或许注定是有缘无分的,女儿和他,都不会有属于她的一天。
只是,聂凌卓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既然给不了,既然还没有真的能接受她,又为什么给她希望。
更可笑的是,她之前还那么炫耀,那么自豪的自以为真找到了自己深爱,又深爱自己的人,尤其在年明康面前夸下海口,认定了聂凌卓,认定了他是这一生和她白头到老的人,可到头来,全是她一厢情愿的。
年初晨已经没有脸见任何人,之前的高调,到最后一场空,她接受不了,却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