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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横梗在她和他之间的问题。
可是,此刻在这人迹罕至的远古森林之上,在这半空的吊篮之中,只有他和她。从他手心和身上传来温暖的气息,他的气息,令她心安。除却心安,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她甚至希望,时间就停止在此刻,只有他和她,没有他的身份和属下,没有那些谋划与王权。
杜落落正胡思乱想间,听见身边的蝉西问:“落落,你喜欢这边的风景么?”
“喜欢。”她下意识地回答。
蝉西轻轻地说:“我的家乡也有这样的一片高崖。小时候,我经常独自去那里,看下面的风景。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跟我一起去那里。”
蝉西的目光中有深深的期待。杜落落看到他的眼睛,不忍他失望,说道:“嗯。”
等两个人站在崖下,抬头仰望崖上,那孤崖万仞,看起来也十分险绝。蝉西想自己这一番旅程,也是惊险,此刻能带着杜落落全身而退,实属万幸。
等嘉佑、穆赫和一干众人也都下来。嘉佑上前检视蝉西的伤,看他胸前和腹部虽然经过简单包扎,仍在渗血,此刻已经染满了包扎的布片:“少主,我们得马上找个郎中。”
“嗯。”蝉西应道,扭头看向杜落落,轻声问道:“落落,你用不用先回丐帮?”
“不,我想陪你去看郎中。”杜落落回答得很快很干脆。
——
杜落落陪在蝉西的身边,看着郎中将蝉西胸前包扎的染血的布片一层层的解开,最后露出血肉模糊的一道深沟。这道深沟从他的左前胸一直划到近心口的位置。
杜落落看得一阵心慌。原来他伤得竟然这么重!她想象不出,蝉西一路上是怎样忍住这样的疼痛,一路上好似没事的人一样,温暖地冲她笑着。她还以为,他的伤并不重。
原来,蝉西是这样隐忍的一个人。
郎中也被那伤口惊到了,叹息道:“你这年轻人,真是命大!这样的伤,再向前走一寸,只怕世间最好的郎中,都救不了你!”
“郎中,这怎么治?”杜落落焦急地问。
“他这伤的伤口巨大,单纯药粉只怕无法让伤口愈合。所以,得用火烧热烙铁,烫上去。一个是融合伤口,一个是防止感染!”郎中捻着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杜落落握紧了手,“用火烧热烙铁,烫上去”,想想就疼!这是什么庸医!放到现代,这样的伤不应该是缝合么?
“用什么烙铁烧?!这样的伤应该缝合!”杜落落愤怒地说。
“呦,小姑娘你还挺有想法啊!那你去当郎中好了!”郎中被一个小姑娘指责,觉得脸上挂不住,阴阳怪气地说。他又扭过头,冲蝉西解释:“老夫行医四十多年,按我的法子治好伤者无数。缝合的法子,从未听过谁用过,简直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