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又黑线了,怎么他就遇不到一个正常人?
徐煜见萧歧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有些没底,凭他多年察言观色的经验,知道这恐怕是大人物不满意他的意思。
凡事过犹不及,他情商极高,立刻切入了正题,“请问这位公子让小生前来所谓何事?”
“……他现在能走了么?”萧歧问道。
施展才华的好机会到了!
徐煜面色一喜,忙上前替萧铭把脉,装模作样了一番后,沉吟道:“令公子看起来比昨晚好了许多,元气恢复了不少,只要不出太大的力气,走路是没有问题的。”
“嗯。”萧歧见他说得诚恳,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好感。
一般的大夫都喜欢故弄玄虚,不把病人说得没救了好像彰显不了他们的医术似的,这偏僻之地的小大夫倒有几分医德,昨夜萧铭刚送来的时候也没有为了多收诊金而夸张言辞,胡乱诊断。
不管医术是不是靠谱,至少这一份医德难能可贵。
“那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了,你要多少诊金?”萧歧打算再试探他一下。
徐煜人精似的,擅长放长线钓大鱼,目光长远,才不会被眼前的小利所惑,忙摆摆手道:“不需要不需要,昨夜那位姑娘已经付清了!”
他指的是林昭言。
萧歧一愣,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萧铭理所当然地把这位姑娘当成了周静瑜,心中的悸动更深。
他不懂情爱,也没有爱过什么人,只是感觉心跳的极快,又有种异样的美妙之感。
他想,或许这就是话本故事里常说的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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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乍起,日暖熹微,一辆精致的双架琉璃顶青壁马车缓缓驶入了萧王府。
有身着大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的美妇立在汉白石玉阶上,阳光从雾霭穿透而过,粼粼波光倾泻在她美艳无双的脸上,原本该是柔和了线条,却因为她面目冷凝,显出了几分萧瑟之感。
身后立着的几名婢女紧紧攥着衣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连空气都带着沉闷的压抑。
须臾,身穿绿衫的婢女匆匆走近,略惶恐道:“启禀王妃,大,大公子同二公子回来了。”
萧王妃的唇边沁出抹蚀骨的冷意,“一道儿回来的?”
“回禀王妃,是的。”
“很好!”萧王妃陷在晨光雾曦中的脸更加诡秘,戴着三寸长护甲的手指深深的嵌入掌心,“他没有逃,果真长大了!”
众人都知道萧王妃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后背早已经沁出了一身冷汗。
萧王妃身后的唐嬷嬷更是暗暗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回想起从前大公子小时候,每次犯了错,都会像只受了惊的奶猫般躲起来,任谁也找不到他。
只因为,王妃的惩罚手段实在是……惨不忍睹,便是她们局外人瞧见了都胆战心惊。
很快,在晨光下,不远处的月洞门外缓缓走进来两个清俊挺拔的身影。
略清瘦的那个是萧二公子萧铭。
脊背挺得直直的那个正是萧大公子萧歧。
他看到萧王妃带着一众人等在玉阶上,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便是连丝惊讶都没有,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
倒是他旁边的萧铭怔了下,甚至是带着一丝慌张地开口,“母妃,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萧王妃没有说话。
萧铭的心里就更慌,生怕是不是被萧王妃知道了什么,下意识地就道:“母妃,我,我昨夜并没有偷跑出去,我一直呆在大哥的书房!”
萧王妃等候的地方是萧铭的寝居,萧歧的住处离他这儿隔了几道垂花门。
萧铭这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可萧王妃却“信”了,温柔地朝他招招手,“铭儿,你乖,瞧你这身脏的,让浣碧她们陪你下去梳洗梳洗。”说着,给身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浣碧心一惊,明白萧王妃这是要把二公子支开,才能肆无忌惮地处置大公子,她心里有些不落忍,但还不敢违背萧王妃的意思,连忙应了是,就要去扶萧铭。
萧铭却往后退了几步,很排斥道:“不用了,我让大哥陪我就好。”
他虽然伤的不严重,但终究是受了伤,身上都是青紫的淤痕,被浣碧她们发现了,一定会告知萧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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