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宽叙述完他的杀人事件后,张桂芳马不停蹄地往村里飙,第一时间去找了张长贵,把他从温暖的被窝中拉出来,先点了颗烟,狠狠吸了两口,而后问道,“君宝前阵子不是出车祸,是杀了人,对吧?”
长贵被从被窝拉起,眼皮还没睁开呢,就听见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吓的一个哆嗦,人也清醒了,一把握住桂芳的手,口里道:“话可不能乱说,没有的事。”
见是这相,张桂芳更加坐实了张宽的杀人事件,要不长贵怎么会这么慌张?当下鼻子一哼,夹着烟卷道:“你还当我是亲家翁?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还想瞒到啥时候?”
文龙此时也从炕上醒来,见张桂芳来责问张宽杀人的事,一咕噜下炕,就奔到厨房去拿了菜刀,站在张桂芳身后,举着刀就要抹张桂芳脖子。
长贵眼明手快,赶紧把桂芳拉过炕沿,让他坐下。
张桂芳还不知道他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依然愤愤不平,面带忿色,“这么大的事,你就捂着,出了事可咋办?”
张长贵听了就看了眼张宽,那厮丝毫不觉得他把这秘密说给桂芳有什么不好,此时正悠闲地剪着指甲。
长贵无奈,就把事情又对桂芳说了一遍,不过他这回说的详细,尤其是把责任全都推到了警察身上,并且再三对桂芳叮嘱,这事警察已经担了责,市局也定了性,人家警官现在也受到嘉奖,你千万不能在外面胡嚼舌头。
张桂芳鼻子一哼,“我是那种乱说话的人?”
长贵嘴上说不像,心里却叫苦连连,桂芳是有名的大喇叭,想叫他保守秘密,比登天还难。这万一那天嘴巴没把门,喝多了马尿说漏了嘴,可是大麻烦啊。
正烦闷着,就听桂芳气咻咻地道:“因为君宝杀了人,你们害怕连累艳玲,所以准备退婚?”
长贵听了纳闷,“谁说的,没有的事啊。再说君宝没杀人,杀人的是警察。”
桂芳就指责道,“长贵你还哄我,君宝把啥都跟我说了,你们准备悔婚。”
一听这话,长贵只能拿眼瞪儿子,却没办法反驳。假如张桂芳不知道张宽杀人的事,退婚了也就退了,可偏偏他知道了,那是绝对不能退的,只有把张艳玲和张宽绑在一起,张桂芳他才不敢出去乱说,万一君宝出事,他闺女就得守寡。
可惜张宽胡说话,惹出这档子事,眼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张桂芳道:“看来退婚是君宝一个人的主意,对吧?”
张宽就默默点头。
桂芳见状唏嘘一声,对张宽道,“我知道你是啥意思,你是害怕你万一出事,留下艳玲不好过。你娃心实诚,这点跟我一样,我也实诚。”
说着桂芳还把眼睛揉了一下,表示和张宽英雄惜英雄。
“可是,这退婚也不是你说退就能退的,你哄艳玲说你命根子没了,艳玲就到处操心给你寻美国技术,准备给你装个电动鸡鸡哩,你说说,艳玲对你多好,啥事都替你考虑好了,你咋好意思退婚?”
电动鸡鸡?!
张宽也是醉了,这艳玲还是个能女子哩,这也想得到?
但事已至此,这婚必须退了,不然今天这话就白说了。张宽就道,“要实在不行,就说我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艳玲不退也退了。”
桂芳闻言沉思一番,而后点头,“这样可行,我艳玲也不是非你不嫁,她性子高傲,到时难免要找回来,你既然要说谎,就把戏演全套,万一艳玲要回来找你,你提前联系个女子,做做样子,艳玲见你真有了其他女人,也就死心了。”
当下,艳玲的婚约问题就算解决,张宽满意地出了口气。却苦了张长贵,他就担心,一旦和桂芳家没了亲戚关系,这厮难保不把张宽杀人的事情说出去,万一那天引起别人注意,可是天大的麻烦。
实在不行,得给张桂芳用那一招,叫他把张宽杀人的事情给忘了。
正想着,张桂芳就从炕沿上下来,对张宽道:“你这娃,叫我怎么说你,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你不替你爸把钱攒着,还买啥车?”
说完桂芳就往外走,口里道:“那辆捷达只值八万,回头我把马六多的钱给你送来。”
张宽闻言就道:“那不用送,就当是我悔婚给艳玲的赔偿。”
桂芳就停下脚步,正色说道,“一码归一码,你们又没正式订婚,谈不上赔偿。”说完就出了门去。
文龙在后面拿着菜刀,口里惋惜道:“可惜可惜,最好的灭口机会失去咧。”
见文龙这相,张宽想起文明远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敢搭茬,等文龙睡去了,才戳戳父亲,小声询问,“你跟文龙叔是怎么认识的?”
长贵就答,“我们在监狱认识的,怎么了?”
张宽答,“他有精神病,杀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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