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她没有逼我,我想壮大洪庆班,我想去上海最大的剧院唱戏,并且我有这个实力,只是差一点助力,我一个女人想在这片地界立足并不容易,阿其,我不想骗你,如果不是你就是黄佩玉,我当然更高兴做你的女人!”
许久后余其扬才露出一个笑容,缓缓的点头轻声道:“我明白了,小月桂,没关系的,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帮你,只要你开心,一切都交给我!”
余其扬始终都是笑着的,即使眼睛里盛满了忧伤,是他太贪心了吧,找个喜欢的女人结婚,朝着他人生的理想埋进这么大一步,他为什么不开心?
余其扬很没出息的再次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公寓,连床都没爬上就跌倒在地上。
他摸着身下的长毛地毯,突然泪如雨下。
他身下的地毯是欢喜买的,地毯上的茶几是欢喜挑的,屋子里大到床衣柜,小到每盆花草摆放的地方,全都是欢喜一点一点的布置的。
到处都是欢喜的影子。
还有每次他为了应酬喝醉后,欢喜嘟着嘴的唠叨声,酸甜可口的醒酒汤。
以前早已习惯的事情,原来是这样温暖。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欢喜给他的到底有多好。
小月桂已经和他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曾经只想有口饱饭吃的小月桂要的他已经给不起了。
在地上躺了一夜的余其扬第二天醒来就有些鼻塞,头也昏昏沉沉的。
等小弟去药房抓药的空隙,他叼着烟下车透气,顺便从小报童手里买了份当天的报纸。
当看到报纸正中的头条时,他嘴里的烟掉了。
虽然图像并不是很清晰,但那风华绝代的风姿却太熟悉。
报纸的题目写着:倾世名媛订婚在即,总理千金花落谁家?
余其扬不知道怎么看完那则新闻的,昏昏沉沉的去了商会,立刻就被师爷叫到会议室。
进去一看,黄佩玉,三爷,五爷,甚至早都不参与帮派事情的辛妈妈都在。
“今天的报纸大家看了吗?原来欢喜是总理家的千金!”师爷磕磕自己的烟斗。
三爷立刻哈哈笑道:“我就说嘛,那丫头那模样,那气派普通人家怎么可能养的出来。那要搁从前那可是丞相家的千金!阿其你这小子可真给咱们商会长脸,都跟总理家攀上亲了。”
辛妈妈却冷笑:“你高兴的太早了,这个消息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以为咱们是个什么身份?在当官人眼里咱们都是不入流的下九流,现在人家最想做的事情肯定是要彻底跟我们划清界限,等着吧很快就有人上门来威胁我们闭嘴了!”
黄佩玉却略过争吵的众人,直接对余其扬道:“阿其,你怎么看?”
余其扬此时头疼欲裂,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勉强镇定:“我没什么看法,只是既然欢喜已经找到自己的家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活,我不会去打扰的。”
“但总理陈家却不这么想!”黄佩玉露出惋惜的神情:“阿其,这么多年你对商会做的贡献我们都记在心里,但真的对不住你,为了帮会只能在委屈你了,钱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今晚我就送你离开!”
“不是,这什么意思!”一向暴脾气的三爷顿时火了:“阿其做错什么了?”
“老三,你怎么还不懂,阿其是什么身份,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里就是不入流的地痞流,氓,就你说的宰相家的千金怎么能跟我们这种人有关系?”
“不会的,欢喜不是那种人,谁都能看出来她对阿其多好,她喜欢阿其啊!”
“老三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好了,三爷,五爷你们别说了,我懂的,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余其扬酿酿跄跄的出了商会,却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去找了小月桂。
“抱歉,小月桂,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早已经见惯风雨的小月桂并没有多少失望,世事无常她早用血的教训领会了,所以她才对功成名就那样执着,她只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也爱余其扬,但她没有余其扬那浪漫深情的情怀,她爱的比余其扬现实,她的人生规划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完成,爱情早不知被排在那个角落。
选择一条成功的捷径,嫁给余其扬是她能选的最好的路,如果走不通她虽然失望但却不会灰心,会重新选择一条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