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请求!”自知战斗力要远逊于对手的罗兰德涨红了脸,不过却仍然挺起胸膛大声指责对方。
“强者有强者的权利,而我的权利就是不会答应你的任何请求,除非你的女儿…”话说到这里,这位杰克巴斯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看来他已经说出了真正来意。
“绝无可能!”罗兰德城主的这次拒绝要比上次还要坚决,只是他身边的那位裹在长袍里的女性却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燕飞注意到这位女性很年轻,虽然她浑身都裹在长袍里,看不清她的具体容貌,可是她窈窕的身姿和同城主低声交谈中的清脆声音都在证明她是位年轻的女性。
在这么远的距离上,以燕飞的听力也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只不过父女俩的低声交谈却逐渐演变成为剧烈的争论。“父亲,如果我一人能换来德费斯城的平安,女儿认为值得!”
“可是杰克巴斯那家伙根本就没安好心,再说父亲又怎么会拿你去当筹码!这是决不可能的事情,大不了我们拼死一战!”这位城主大人的实力不怎么样,可是脾气却是不小。
这个时候,那位女性却伏在城主的耳边低语一阵,而这位冲动的城主大人在听完女儿的话之后便摸着下巴站在城墙上扮雕像。城下的杰克巴斯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身后的军阵也有些松懈的迹象,必竟不是真正的军队呀,杰克巴斯也有些无奈。不过话又说回来,五千对一千,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是属于哪一方了。虽然自己是守城一方,可是德费斯的城墙在大剑师的攻击下,并不比纸糊的强上多少。
“约克,发动进攻,然后我们在德费斯的城主府举行晚宴。”杰克巴斯挥手喊过一名骑士,向他宣布了进攻的命令。名为约克的骑士是个独眼的家伙,赤着上身骑在一匹独角马上。独角马是各国军队普通使用的马匹之一,易于驯养,而且耐力显然要比普通的马匹要强上许多,是许多国家军队中标准的骑士坐骑。
独眼龙骑士,不,是约克骑士精壮的上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身强壮的肌肉连半兽人都要甘拜下风。此刻的约克挥舞着一把双手斧,车轮大小斧面反射出噬人的寒光。在他的指挥下,整个军阵忽然动了起来,排列在最前面的骑兵如同潮水般向两边散开,随着“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出现在德费斯城前面的是一排排高达十几米高的箭楼和排在更远处的抛石机。当然在箭楼前面的那一排排重弩更加让人心寒,如同儿臂的弩箭在绞索巨大力量的推动下,相信会射穿敢于阻挡在它前进路上的任何物体!
相对于这些令人恐怖的战争机器,让德费斯城军民更加恐慌的是慢慢漂浮在“胜利”佣兵团上空的几名法师!从他们能够轻松的使用出漂浮术来看,每名法师的实力至少在五级以上!
“一、二、三…”燕飞眯起了眼睛,清晨的阳光明媚,不过照在眼睛上也会让你眼花的。他叹了口气,知道德费斯肯定会在这场战争中失败,这根本就没有悬念。仅仅是那六名法师出手,就足以消灭这一千城卫军了,何况城外还有五千军队呢。
如果不考虑德费斯城的平民,他倒大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划个传送魔法阵,连同马车一起传送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地方,相信只需要五分钟加上小丫头的标准早餐数量的魔晶就可以办到。只是要他扔下“奇迹”佣兵团加上整个德费斯的平民,却是他无法做到的。再说了,他也不想看到两军厮杀那种血腥场面,要知道那样的场景会让他每天晚上都做恶梦。
就在他准备化身为漫画英雄拯救德费斯城时,那位城主大人忽然垂头丧气的大声高喊:“慢着,杰克巴斯,我同意你的要求,只要你肯放过德费斯城!”只是这位城主大人在擦拭过眼角浑浊的泪水之后,却仍然挺着胸膛冲着杰克巴斯大喊,“如果你敢对我女儿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罗兰德城主,现在答应已经晚了,爱丽丝小姐我一定会得到,不过德费城我也誓在必得!”杰克巴斯的声音仿佛不带一丝感情,而随着他的这声高喊,也宣告了德费斯城的命运。
城主罗兰德颓然倒地,望向女儿的脸色也满是绝望,不过在看到缓缓推进的重弩和箭楼,却“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重新举起了手中长剑。“英勇的德费城人民,将共同抵御来自地狱的侵略!”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所有的城卫军在此刻全部化身为保卫家园的骑士,他们举起手中的长剑,斜指向天空。这个声音在一瞬间便压过了远处敌军战马的嘶鸣,也在一瞬间征服了燕飞的心。
“杰克巴斯先生,如果您硬要强攻德费斯城的话,相信我的老师会很高兴在某天晚上到您的布里斯通去拜访!”清脆的声音仿佛初生的黄莺,柔媚而又动听,在扩音魔法的作用下,整个“胜利”佣兵团的军阵都可以听见她的声音。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上,能够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正准备做生死搏杀的双方同时一滞。而杰克巴斯传来的淡淡声音也让即将进行的战争进入了暂停阶段,“哦,不知道美丽的爱丽丝小姐的老师是哪位强者阁下?”
“普林斯学院院长、九级大魔导士维德尼娜阁下,是我的导师!”少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在八级大剑师刻意释放出的气势压迫下的结果,如果不是她身前泛着淡淡魔法光辉的魔法盾,恐怕仅仅是这种威压就已经让她重伤了。
“爱…爱丽丝学姐?”燕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把半个手掌塞进嘴巴里,并且打算在几秒钟后扮演断掌顺娘。他咬得如此用力,就连呆在精灵怀里啃着“蛋蛋”的小丫头都停止了进食,小丫头用满是疑惑的目光看着似乎有些神经过敏的爸爸:“爸爸,那不疼吗?”
“疼,当然疼!”转而在下一刻,这位男性“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不过随即一头栽倒在地。满车厢的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位男性,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燕飞痛苦的抚着额头,一把拉过同样疑惑的苏美眉,“亲爱的小苏,我想我们遇到熟人了,看来这场战争,我们是无法避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