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一笑说,“你少往脸上贴金,讨厌。”
男孩一把将女友拉进怀里,心里默默哀伤,要是他能约对面桌那个漂亮的女孩,他肯定舍不得让她等他。
当秒针和分钟重合在“12”上时,白澜笛猛的站起来,准备走人。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优哉游哉的走过来,很随意的往白澜笛对面一坐说道,“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来的有点晚。你
不必这么客气,还站起来迎接我,坐吧,我这个人很随意的。”
迎接?白澜笛愣在原地,冷眼俯视着对面的男子。如他所说,他真的很随意,不慌不忙的脱掉红色的外套,外套上华丽但还算低调的羽毛胸针颤颤巍巍的抖动了几下,然后他又解开了黑色衬衣上最高的两粒扣子,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翘着腿自顾自的看了起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其实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他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也没正眼瞧一下白澜笛。
“您好,我是白澜笛,请问是您郭……”
“白兰地?哦,你好,我叫二锅头。”
“二锅头?是吗,我还以为您叫烧刀子呢。”白澜笛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男子闻言,终于抬起了高贵的头,看着白澜笛笑道,“我真的叫二锅头,我姓郭,在家排行老二,小时候呢,头长的又大,所以家里人叫我二锅头。”他说的眉飞色舞,瞳孔中闪过一丝异彩,是美瞳,还是妖冶的紫色!藏在头发中的耳朵也若隐若现的划过一抹流光,居然还带耳钉!
这货到底是何方妖孽?
白澜笛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上翘,“比ET还大吗?”后面腹诽的跟了一句,是不是注过水?
男子呵呵笑了,“白小姐真有意思,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郭誉,是搞行为艺术的,你好。还想要点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行为艺术?就是没事爱裸个奔什么的?”白澜笛看这对面的男子,长的还不错,菱角分明,果敢坚毅,就是那双美瞳大眼和耳钉委实太过闹心了点。一个三十而立的老男人,有没有功成名
姑且不说,居然打扮这么不伦不类,不妖不兽,搞的是所谓的什么“行为艺术”,简直是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白澜笛在心中啧啧了两声,伊吕到底是从哪弄来了这么个东西?
“不是,我更喜欢把女人的屁股当架子鼓打。”
“……”
“开玩笑的。白小姐,我看过你的照片,觉得你是个挺乖巧的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幽默,不过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郭誉说着把菜单放到白澜笛跟前,自己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个五阶魔
方玩了起来。
白澜笛本来想说,是吗?你的照片可比你像人多了。但是看到郭誉手上的动作,她又是一寒,这货的左手拇指、食指,尾指各戴着一枚白色的指环,右手中指,无名指上各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两个指环还被一条极细的链子连接在一起。我去,白澜笛由衷的感叹道,这造型也太过尿性了吧?按照戒指戴在各个手指上具有不同含义的说法,对面的这位奇人,已经经历过了“追
、求、订、婚、离”五种人生意识形态,这是白澜笛始料未及的,她开始在脑海中快速搜索,近三个月内,除了去伊吕家迟到外,她没做过对不起伊吕的任何事啊!
鉴于对方还是伊吕的亲戚,白澜笛觉得也不该让气氛太冷场,就找话题说,“你喜欢玩魔方?”
“嗯,还好,无聊的话会玩一玩。”
“您的意思是,我很无聊还是和我见面是件无聊的事?”
“你别误会,和你这么漂亮的小姐约会怎么会无聊呢,我只是不善于这么坐着面对面,没话找话说。白小姐别愣着了,点些你喜欢的东西吧。”
白澜笛笑了笑,你的确是不擅长没话找话,你丫擅长的是没茬找茬。“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点,如果没……”
“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们去看电影吧。”郭誉接过话。
“看电影?”
“是呀,现在相亲不都这样吗?吃两次饭,看几场电影,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所以说啊,学生时代没谈过恋爱简直太可惜了。”郭誉穿他的红色修身西装外套站起来,向白澜笛示意道,“走吧,最近新上了几部大片都不错的样子。你喜欢看枪战,恐怖还是惊悚,记录?”
白澜笛现在已经十分确定,她讨厌这个从头到尾都自作主张的男人,非常讨厌。还记录片……哪个男人约女人看电影会看记录片?!
“我看还是算了吧,郭先生,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还是改天吧。”白澜笛婉言拒绝道。
郭誉立马换了张关心的表情,“是么?哪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麻烦你了,我家很近。再见。”说完,她向郭誉浅浅点了下头,转身从后门走了。
郭誉目送澜笛身影彻底从视线里消失,才恶作剧得逞般的坏笑了一下,双手插\进口袋,从前门离开。
他刚坐上车发动了引擎,突然听见有人在敲他的车窗玻璃,转头一看,发现正是折回来的白澜笛。
郭誉摇下车窗,“怎么了白小姐?你改变主意了?”
白澜笛急切的说,“不是的,郭先生,麻烦你送我去趟机场好么?这一带不好打车,我有急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