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关系,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我。”
徐泽的被迫出柜,直接导致了穆家与徐家的不共戴天。曾经的亲家加合作伙伴,变成了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仇家。据说,连徐泽家公司的员工见到穆氏企业的职员都得绕道走。而徐泽本人,更是蓬头垢面不敢出门。徐家一看这不是个办法,干脆考虑将一蹶不振的徐泽送出国算了,免得呆在家里,保不准有一天,穆家会出黑手把徐泽“卡擦”了。
对徐泽来说,万幸的是,穆家为了保护女儿的名誉,并没有对外宣扬徐泽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徐家更不可能自打嘴巴。虽然被家族所唾弃,太太的娘家又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现在的结果不正是徐泽想要的吗?和爱人远渡重洋,找一个能允许他们安心生活的国度,从此相濡以沫。也许,用不了多久,穆华臻就会从他们的回忆里彻底淡忘,变得遥不可及。
白澜笛觉得顾源森说错了,徐泽他现在不是什么都没有,恰恰相反,他有了想拥有的一切。
穆华臻,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用死为他换来的,你觉得值吗?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此而感激你的纵身一跃,感激我的咄咄逼人。白澜笛将外套上的帽子戴在头上,起身离开茶座。
天又开始下雨了,灰蒙蒙的阴霾低低的压下来,凭空将这个城市的天地隔开,霸道又强硬。白澜笛站在街角处的一个雨篷下,进退两难。顾源森本好意想载白澜笛一程,但是被她拒绝了。因为她觉得实在不该再和顾源森有过多的牵连,即使他为穆华臻的故事平添了开头,完善了结尾,但在白澜笛看来,意义不大。
“为什么把这个项链给我呢?”白澜笛最后问顾源森。
顾源森说,“华臻她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最后都转交给了你,所以我觉得,这个你留着最合适不过。”
胡扯!白澜笛轻蔑的笑了笑,你分明是不想拿着它做恶梦吧。
穆华臻把自己的财产和对人生的希冀都给了白澜笛,徐泽把穆华臻的手机给了白澜笛,顾源森又把穆华臻的项链给了白澜笛,于是白澜笛几乎承接了穆华臻的一切。“穆华臻,这些我都不稀罕。”白澜笛从口袋里拿出那条铂金项链,高高的举出雨篷,项链很快就被雨水打湿,十字架中央镶嵌着的那枚小小的钻石,变得更加晶莹透亮。
“我只会为自己而活着,从前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我代替不了你做任何事情,高兴也好悲伤也好,那些都是属于我的生活,你的,已经结束了。”说完,白澜笛奋力地将穆华臻的项链狠狠地扔了出去,汽车的鸣笛和无尽的雨水掩藏了一切,车灯长长的光束被雨幕切成若干,变得朦胧而失真。举着伞的路人行色匆匆,目标明确,只有白澜笛,忽然间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哪里……
迪厅里强劲疯狂的音乐包裹着每一个热情的灵魂,喧嚣,尖叫,兴奋,闪烁缤纷的灯光,性^感迷人的钢管舞女郎,都能让人的周身血液随之沸腾。
这是白澜笛第一次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和KTV的小包间不一样,这里的感觉要震撼的多,带着硕大耳麦打扮前卫的DJ打着盘,发出动感的“卡擦卡擦”声,人们在舞池中尽情热舞,尽情放纵,场面很High。
白澜笛的坐在吧台边,要了一杯威士忌,身体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摇摆,自然而然的融入到这欢快的氛围中。
她手中的酒杯刚刚见底,调酒师就将一杯调制的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白澜笛面前。
白澜笛一愣,对调酒师说,“这不是我点的。”
“您好,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请您的,请慢用。”调酒师礼貌的说。
白澜笛顺着调酒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吧台不远处坐着一个陌生男人,他也正看着白澜笛这边,冲她一笑,他笑的时候,只上提一边的嘴角。轻挑。
白澜笛眯了眯眼睛,举起鸡尾酒,对男人用口形说了个谢谢,然后一仰脖子,喝掉了那杯鸡尾酒。放下酒杯,白澜笛起身准备离开。
“嗨,小姐,请等一下。”突然有人从身后叫住她。
白澜笛转过身,正是那个请她喝酒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吗?先生。”
陌生男人又走进两步,说道,“小姐,你是一个人吗?你酒量很不错。”
“那又怎样?”
“嗯……”男人故意拉长声音,稍稍弯下腰,让视线基本与白澜笛持平,“小姐你既然是一个人的话,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不如大家一起坐坐,希望你务必赏光。”
白澜笛故意看了一下手表,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再晚些的话,不好打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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