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讥讽地看着宋君仁,“大殿下不要以己度人,即便太子的位置不能长久,可他永远都是我的夫君,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了!”
“你真是死心眼儿,不瞒你说,父王之所以让他来淇州,不是因为看重他的能力,只是不想让宋君傲来送死,他是宋君傲的替死鬼罢了!”宋君仁嘲弄地看着蘅芷。
蘅芷却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者还不足以证明,他在父王心里的地位吗?说句不好听的,父王从未把他当成儿子看待,否则就不会这样对他了!”宋君仁一语道破这血淋淋的事实。
蘅芷面色平静,道:“我并不这么认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行拂乱其所为,而后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认为父王是为了磨砺太子,才这样做的?”宋君仁看着蘅芷。
蘅芷点头,道:“难道不是吗?你又不是王上,如何知道王上怎么想?即便王上不是这么想的,殿下也只当他是这么想的,所以一直努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努力在磨练自己,希望成长为一个优秀的储君!”
“太荒谬了,你这番话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宋君仁摇头,觉得蘅芷天真得有些傻。
蘅芷却道:“爱笑便由他去笑,我们殿下会用事实证明自己!”
宋君仁叹息一声,道:“你被宋君戍欺骗得太深了,他根本不可能登基为君的,你如果抱着这种想法跟着他,我还是劝你早日放弃!”
“哦?那在大殿下看来,你是很有机会登临君位,取而代之的?”蘅芷问。
宋君仁充满自信地一笑,道:“我乃嫡出,又是长子,你说呢?”
蘅芷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嫡长子又如何?依我看,王上最宠爱的似乎是五殿下吧?”
宋君仁一听到宋君傲,立刻露出了不忿之色,道:“他不过是靠着自己的母妃,才能得父王的宠爱,可他不会永远都这么幸运的!”
“不管怎么样,如今太子是我们殿下,不管谁要觊觎他的位置,都是与我为敌,大殿下,你我注定只能是敌人!”
蘅芷冷了脸,绕过宋君仁,准备离开。
宋君仁却一把将她的胳膊抓住,拉了回来,并且揽入自己的怀中。
“蘅芷,我们不会是敌人,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你,相信我!”宋君仁霸道又深情款款地看着蘅芷,如果脸上没有带伤,那就更完美了。
蘅芷一把推开他,恼怒地瞪着宋君仁,道:“请大殿下自重,如果再有这样失礼的举动,就休怪蘅芷不客气了!”
“哦?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宋君仁并未把蘅芷的威胁放在眼里,轻佻地问。
蘅芷忍无可忍,手心里出现一枚银针,蘅芷手一挥,银针便朝着宋君仁飞去,稳稳地扎在他的眉心。
“下一次就不是眉心了,大殿下,别对我动歪念头,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
蘅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宋君仁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良久才伸出手,拔下那枚银针,觉得分外恐怖。
如果刚刚这一针扎在他的眼睛里,他就瞎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狠,可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想要得到你,驯服你,让你对我俯首帖耳!”
宋君仁的征服欲被激起,得到蘅芷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那枚银针被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抱了起来,放入了怀里,迟早有一天,蘅芷要乖乖地求他的恩宠。
宋君仁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
蘅芷气恼地回到屋子里,紫苏见她脸色铁青,担忧地问:“太子妃,您怎么了?”
“没什么,出门踩到狗屎了!”蘅芷又气又恨地道。
紫苏诧异地张了嘴,有些不能理解,问:“行馆里有狗吗?”
“自然有的,还是一只自以为是,恬不知耻的狗!”蘅芷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