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断白奇伟的话,叶追风立刻站出来道:“陛下,微臣也认为驸马此次的举动,很有可能会造成我大齐将面临匈奴与张楚的联合夹击,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后果将不可收拾。”
“哼哼!妥善处理?你说该怎么处理?把白七丢下大狱?向匈奴赔款认错?叶老四我看你是打算卖国了。”苏云成也坐不住了,现在摆明了雪怡然要整白七,自己这个老丈人要不帮着说话,将来女儿受罪不说,自己少不得要受牵连,还不如和白奇伟联合起来,一起帮着白七,日后白七自然不会忘了自己。
有了白奇伟和苏云成这两人站出来帮白七说话,朝中这两派的人顿时得了信号,纷纷站出来帮腔,一时间朝中大臣又吵成一团。
看着朝中有点混乱的局面,雪怡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白七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现在可以说是暗暗在叫苦。按照白七的想法,血怡然猜忌自己现在也只是一个萌芽状态,这次打压自己也只是在打预防针,对自己的处理也应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结果白奇伟和苏云成这两大冤家一联手,在朝廷上一闹,雪怡然会怎么样看自己,这不是在逼着自己和雪怡然作对么?
白七当然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现在的情况下,自己的势力还不足以立足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和雪怡然站在对立面。
白七站到前面,大声喊道:“大家都安静,且听白七一言。”众人这才安静,都等着看白七这位正主的表态,就连雪怡然也都有几分紧张,毕竟白家和苏家的势力摆在那的,真要是白七闹起来,自己还真的拿白七没辙。
白七先是给雪已然行礼,然后向大家作揖道:“白七给大家添麻烦了,这都是白七的罪过啊。现在白七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白七自请回家赋闲,也省得大家争吵不休。”
白七这话主要是说给雪怡然听的,意思就是白七虽然很不满,但是也不愿意雪怡然为难,更不希望看见苏家和白家一起跟雪怡然作对。白七这话虽然令白奇伟和苏云成都略有不满,但是也只能作罢。
白七递过来的下台阶雪怡然当然要抓住,连忙说道:“诸位爱卿,驸马此番出征取得的战果,实在是扬我国威,壮我士气,和我民意的壮举。这一点是绝对要肯定的。但是考虑到目前形势,我大齐还没有做好足够的战争准备,不免还是要委屈一下驸马,对驸马的壮举还是要低调处理。至于驸马去职一事,不于考虑,不过暂时在家休息一段,就当是给驸马放假也还是不错的嘛。我看就这么定了,驸马放假一个月,然后在另行安排。”
一场危机在白七主动示好的情况暂时化解了,这个结局对大家来说,也都还能接受,甚至可以说是三赢。在白奇伟和苏云成看来,他们是成功的保住了白七,再血已然看来,避免了一场对立危机不说,还赢得了时间,一个月后白七让白七干什么还不知道呢,总之白七暂时是没威胁了。对白七来说,成功的把自己从风口浪尖安全的弄下来,这就是胜利,白七现在需要的也是时间,有太多的事情等着白七去消化,至于兵权,白七可以自信,凡是那些跟着自己在匈奴征战回来的士兵,自己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拨撒下了崇拜和信任的种子。
内部事情解决好了,一个太监适时的在外面跑进来道:“启奏陛下,张楚柳千里一直在外面吵着要见陛下,如何处理,还请陛下示下。”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雪怡然同意后太监宣柳千里上来。
柳千里还是那一付名士的做派,穿着得体,先给雪怡然行礼后朝大臣们拱手行礼,于礼节上倒也挑不出毛病,脸上也始终带着微笑,只不过脸上的微笑在看见白七的时候消失,换成了一种郑重的表情。
“原来是白公子,余州一别,一向可好?”满朝文武只对白七这般客气,当然是有原因的。
“托福,柳先生一向可好?”白七当然不能失礼,很客气的回应。
“白公子不是后魏的驸马爷么?怎么来到大齐来为官了?”这一下明知故问当然是别有用心,柳千里来之前早就通过各种渠道将白七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底掉,现在说这话,那自然是想让白七处于一种特殊的位置,也算是一个挑衅的开始吧。上次在余州在白七面前没讨到便宜,后来又遭了白七的暗算,虽然不能确定是白七在弄鬼,但是现在白七与许玉嫣走的很近,白七难免难逃干系吧?
白七听了这话,心里暗道:小子,上次只是让你变阳痿,下次有机会直接让你太监。白七恶毒的想法当然不能放在脸上,脸上露出微笑道:“柳先生上次在后魏不幸染疾,这次可得当心了。”白七当然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而且一说就是柳千里的痛处。
果然柳千里听了白七这话,顿时脸色就难看了,上次白七下的黑手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之后半年内都雄风不在,要不是国主请他的老师出手治疗,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柳千里生气归生气,可是在这里却不好发作,只能是干笑道:“多谢白公子的关心,下次公子回后魏时代我向国主问好啊。”柳千里这是故意把白七往后魏那扯,意思是想让雪怡然听了心里有想法。
白七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也笑着回答道:“柳先生你似乎搞错了,白七自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大齐的子民,几时成了后魏的朝臣了?”
柳千里顿时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白七。跟白七斗嘴不灵,柳千里转移目标,朝雪怡然恭身道:“外臣此番长途跋涉到大齐,还是托了白公子的福,此事还希望国主能给个交代,免得引起两国恶交为好。”
柳千里说的是什么,雪怡然当然清楚,不过还是要先装一下糊涂,这是玩政治的人都善于使用的伎俩。
“这个,刘大人你指的是什么事?还请说明白嘛。”要说雪怡然拿白七抓了端木绣的事情来做文章,那是因为顾忌白七和他身后的势力。换成柳千里来要人,那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人是在大齐,白七回来后就把端木绣移交给了刘名宇,现在正软禁在后宫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张楚要想把人要回去,不放点血雪怡然又怎么肯罢休。
柳千里见雪怡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又不能把雪怡然怎么样,只能是气愤的说:“自我国主登基后,张楚国力日盛,威名扬于四海,今匈奴欲将十七公主送至我国和亲,谁料正是这位白公子,带兵半路劫走,这将置我国主颜面于何地?大齐与匈奴之争,我张楚一直保持中立,此事如不能得到满意的解决,我国决不甘休,今我张楚十万大军正枕戈待旦,时刻准备着雪我国主之耻。”
一下就把问题上升到武力威胁上来,气氛也顿时紧张许多。其实柳千里有不过是吓唬人,顶多两万边防军在边境上装模做样,他开口就是十万,这无非是想表达一种态度而已,大军集结,从粮草准备到部队到位,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谁知道这事?”雪怡然干脆就来个死不认帐,人是在匈奴抢来的,大齐军队又没杀进张楚去抢人。雪怡然说着还问问满朝的文武,结果大家像商量好的一样回答:“臣等不知。”
这一下把柳千里给气傻了,冷笑着指着白七道:“白公子,也就是驸马爷就在朝上,国主何不问问他?”
雪怡然听了做奇怪状问白七:“驸马,有这回事么?别不是柳大人弄错了吧?”
白七何等聪明的人,也笑着回答:“陛下,微臣此去匈奴,所得马匹财物美女无数,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柳大人说的十七公主,还请陛下给点时间我调查,等我查出来里面有公主,当然是要还给柳大人的。”
雪怡然听了立刻点头道:“滋事体大,就劳烦驸马辛苦一下,给我仔细的查找。”接着雪怡然才回头对柳千里道:“柳大人,你也看见了,我们确实不知道抢来的匈奴女人中有没有公主,我看你还是先等几天,等我们查清楚了,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对于柳千里的威胁,雪怡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早在得知白七深入匈奴时,由于担心匈奴报复,雪怡然早就向解州增兵数万,在武力准备上已经走在前面。得知白七拿到和亲的匈奴公主,雪怡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派人前去后魏与北秦,提出联盟的事,估计现在两个的使节正在来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