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子铲断了骑兵的马蹄,战马痛得“唏呖呖”一声凌空摔倒,马上的重骑兵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自己的战马压住了腿,拿着铲子的士兵迎头就是一下子把他放倒,而与之配合的重步兵则开始招架另一个骑兵。
这又是白云起的新招,专门用来对付重骑兵。随着越来越多战马倒在前面堵住路,骑兵冲击的速度开始下降。
“妈的,白云起怎么会拿步兵来抗我的重骑,这家伙真是太邪乎了。”联军这边正在纳闷,突然发现自己的重骑不断地倒下,而且队型开始松动,便连忙下令右翼的步兵接住连环马的扫荡,中路和左边的军队则开始缓缓推向战场。
正面对抗的打法是最消耗兵力的,仅仅一个时辰,联军的伤亡人数都超过了两万。损失最为惨重的则是端木鸣手下的重骑兵,他们莫明其妙地倒下被人砍死,在双方兵将接口的地方形成一堵肉墙挡住了重骑兵的冲锋。而这边的弓箭兵居然还能趁着空闲的功夫张弓搭箭,如此以来便大大增加重骑的消耗与伤亡。所以他们在毁掉端木鸣一万多重骑之后,自身的伤亡也就是五六千人左右。而那边的五万连环马则以绝对的优势左冲右突,除了在交接时死伤了几百人外,目前基本只折了两千人马。
无奈之下,端木鸣下令前锋的重骑兵继续冲击强攻,然后分出五万骑兵迎上了白云起的连环马。
战场在解州城下的平原地带展开,随着双方陆续注入兵力,战争的伤亡越来越惨烈。绿色的平原上到处是失去主人的战马,失去生命的尸体,还有将死未死的喘息与哭泣,散乱各处的战旗和兵器,混着漫天的血腥和震耳的喊杀声,看得白云起有点头晕恶心。
双方都已经交战多年,彼此的了解都是很到位的,所以这次白云起基本没有太多取巧的机会,首先是专破骑兵的地雷就用不上。但他却在战场上突然拿出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另一个秘密武器,让原来的长枪兵用铲子专破敌人的战马,基本上以一对一的消耗与驰名天下的匈奴骑兵硬扛。然后这边的骑兵就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一个上午下来,他以五万的损伤换到了联军近十万条人命。
这场仗打到这份上,双方都已经没得选择。联军作为主攻方,当然不能后退,而白云起憋了这么长时间的劲,也就是为了打退联军,然后反攻张楚。
这时,沿水路过来的江州水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他们的加入让白云起精神一振,本来基本持平的战局顿时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江州水军一上场,便是一顿疯狂的弓矢箭弩射向敌军前锋的重骑,而且他们专门对着马的眼睛射,还一射一个准,几分钟下来便有一千多批重骑失去了方向,他们有的四散狂奔而去,有的直接钻进己方的队型被踏成肉饼,重骑的冲锋立刻便被瓦解,队型基本上已经无法维持了。
端木鸣见状连忙下令部队回防,十几万重骑潮水一般地退了回去,白云起率队趁机跟了上来,一阵掩杀之后,又杀掉好几千人。与此同时,正与敌军纠缠的连环马突然掉过头来,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冲匈奴重骑,把张楚的重步兵直接扔在了原地。由于马身上全部包上了铁甲,他们的撤退居然没什么损失。可这边的匈奴重骑在白家军的前后夹击之下很快便散了队型。
端木鸣心疼自己的军队,只好留下两万多名重骑与中国的军士周旋,自己则率着大队向着定边疾驰。兵败如山倒,再加上他们这次基本上没有得到柳千里的配合,所以在留下了两万军队朝着定边城的方向退去。
白云起这一次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他亲自带队,几乎出动了所有的重骑兵前往追杀端木鸣的主力。而解州这边的小部分步兵则交由孔北海指挥,大队则让吴铭率领直奔定边城的方向。
再说端木鸣,他退兵之后本来没打算走远,而是在十里之外等着与白云起追来的骑兵再来一次决战。按他的想法,自己的骑兵这次主要是吃亏在白云起的铲子兵身上。现在他领着骑兵冲上来,这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自己这边的精于马射的十几万重骑的。
不多时,断后的骑兵退了回来。领头的偏将气喘呈呈地回报:“禀王子,白云起的大队跟上来了。”
“好!”端木鸣忙中偷闲地整了整衣衫,脸上再次恢复了镇定。今天这场仗打得的确不爽,他们战无不胜的骑兵部队居然败在了步兵手里,这让他心里窝火不己。“白云起,你别拿老子不当将军,只要你敢追来,我就在这里把你的骑兵给埋了。”
由于战马的速度远远高于人力,柳千里也只能眼望着端木鸣边战边逃,心有余而力不足地长叹了一声,然后重新组织兵力对付留下来的小部分步兵。没想到这时候解州却突然城门大开,又有大约两万的骑兵快速冲出,带队的正是全大友。
他们一出城便直奔柳千里的主力,一阵猛冲之后会合孔北海的部队,然后边战边退,直往解州退回。柳千里怎么能轻易让这队人马走脱呢,当下便率队掩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解州城下,而后面却又喊杀连天,原来是白云起的部队又回来了!
解州的军队立刻来了精神,孔北海立刻下令:“组成反攻阵势,固守中央,骑兵继续冲锋盟军的主力。”
白云起赶走了端木鸣,立刻回过头来挑上了柳千里。而端木鸣那边则留给自己主力的步兵对付。从今天这场战来看,自己的步兵对付匈奴骑兵还是很有效果的。这样以来,他才可以避免被联军两面夹击而反过来与解州这边的军队夹击柳千里。所以这一仗打到目前为止,白云起可以说基本上已经胜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