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跟你说了,说两句你就往我身上扯!”香草被吉祥说的面红耳赤,害羞的低下头,不去看吉祥。
吉祥和香草说的正欢,好几个村子的人赶集都会经过这条大路,身边时不时的就会过人和过车,吉祥也就没多想,倒是孙大壮,听见车的动静了,回头想瞧瞧谁家的牲口这么厉害,这大坡都上来了。
结果就看到了赶车的男娃直勾勾的盯着吉祥瞧,都不管车了,要不是那是个老马,估计这会儿早掉沟了里了。
“你俩快点上车,咱们好早去早回!”他大声的朝吉祥二人喊。
“嗯,这就来了!”听见招呼声,香草抬起头跟吉祥相视而笑,两个要好的女娃,又是好几没见了,少不了要说些悄悄话,这一说话倒是忘了正事了,看看这阴沉沉的天,可不真得早去早回,这赶上下大雪回来可就不好了。
现在来赶集的人都是有急事的,不然明知道马上要下雪了还往这跑,人家住在镇子附近村子的人,来回也方便,都赶着天气好了的时候再出来,这大冷天的都在家猫着。
集市上的人不多,原本不宽的路倒也比以往宽阔了些许,孙大壮是来卖山货的,车子拴好了就守在那,等着人去买。
吉祥和香草也跟了过去,不为别的,东西置办齐了也知道来什么地方找人,这栓车的地方就是个集合点了。
一品居的位置很显眼,而且是镇子中心地带,吉祥要去买东西势必要经过那,路过的时候,香草忍不住问她:“你今天不去了吗?不是说住你家的人跟一品居的东家是兄弟吗?他今天是不是也在这啊?”
吉祥摇了摇头道:“在不在跟我啥关系啊,我今天来是要买东西的,快走吧,你看天阴的那么黑,别真半路上下雪,这冬天了,我家的棉花没有了,我得去买点,正好你帮我挑挑,我知道你可是最能讲价的!”
之前用的棉花都是吉祥拆东墙补西墙的,如今东墙拆完了,她还想着做点东西,再说这居家过日子的啥东西都不能少,备一点儿也不会有错。
过年了她是想着有时间就给吉乐和吉安做点新衣裳,自己这衣服也洗的发白了,就算她不讲究穿着,可忙活了这么久,总要犒劳犒劳自己啊。
香草看一提到吉祥自己的事儿她就不大高兴,索性也不爱讨人嫌,那就暂且不提了,今天摆摊的人都不多,不过还好,卖棉花的有专门的铺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基本没急事都会开门。
进了铺子,吉祥就在棉花堆前仔细的看,还别说,香草真是个厉害的,嗓门大,一说话从气势上就能压倒一群人。
吉祥还在挑呢,那头香草已经开始讲价了,只见她把手插在棉花堆里,从中间抓了一大把出来,“老板,你家这棉花没弄干净啊,这买回去我们还得费二遍事,要是不收拾,不管是做衣服还是做被褥都是贴身的不舒服啊,你这外面的棉花都不错,可你看看里头的,没咋干,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这么大的潮气啊,再瞅瞅这颜色,咋有点发黑呢?就这样的货还六十文一斤,这比肉都贵!”
她这一张嘴,直接把人家的棉花降低了不止一个档次,幸好这会儿店里的人不多,不然就光香草这么一嗓子下去,不知道得吓跑几个客人。
店家是个女人,一看就是长期做生意的,光是一进门朝着吉祥她们那么一笑,就透着一股子精明。
“我说姑娘,这么大堆的棉花,那有个一星半点的棉桃絮也正常不是,谁也不能保准一堆米里一个沙子都没有不是,这棉花我们收上来的时候就这样,外面的那层是北风吹得干了,里面的没被晒着就有点湿,颜色都差不多,这么多的棉花都不是不是一颗上头结的,差点也正常,再说这玩意都是夹在里头,没谁把它放在外面的不是,今年不收棉花,所以我们收的时候就比往年高很多。”老板娘轻笑着针对香草说的逐一攻破。
“那也不至于这么贵啊,太贵了!”香草皱着眉头,嘟囔着。
这都是讲价惯用的手段,就是现在老板娘喊五文钱一斤,香草也会喊贵,反正不管人家喊多少,总之都想降一点就是了,如果一件东西的成本是二十文,如果老板一开始要三十文,那么买主一定会想着讲价,可老板已经给到最低了,所以这单买卖很有可能因为老板的不肯退让而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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