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帮着慕从锦梳画,古代男子也留长发这点很方便,慕从锦可以直接用自己的头发挽发髻。珞瑾也不知道自己往慕从锦头上插东西时为什么会那么兴奋,但慕从锦自己对着镜子是笑不出来的。
这件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钱夫人钱老爷,珞瑾也不打算告诉,反正钱老爷也没见过慕从锦,钱夫人只在多年前见过一面,现在也不可能认得出来。
又过了一日船才靠岸,秀喜去岸上探了情报回来:“小姐,岸上果然有几个奇怪的人。”
钱珞瑾心里一沉,八成是二皇子派来的,珞瑾和慕从锦对视一眼,重新镇定心神,对慕从锦说:“锦儿,走吧,上了岸你和我坐一辆马车。”
下人们已经把行礼都搬上了马车,岸上有人假装闲聊地打探着,听说是镇国公府的表小姐,只远远地看着,不敢唐突。
珞瑾故意把大家闺秀的谱儿都摆足了,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规矩有多大,不是能随便靠近的,一大群丫鬟婆子跟在珞瑾身后,慕从锦就躲在其中,含翠和秀喜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莺莺燕燕一群翩然而过,一时也难看得清楚。
总算平安无事地上了马车,慕从锦装作贴身丫鬟,和钱珞瑾共乘一辆,这样路过城门也不敢随意盘查大家小姐的马车。
等马车行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异动,车里两人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来。
钱珞瑾骄傲地仰起脸:“这次是不是多亏了我?你可要好好记住我的恩情。”
慕从锦的笑容温温的:“必然一辈子不忘。”
“你这副模样我也一辈子不会忘哈哈哈哈哈哈。”
慕从锦现在这副打扮根本激不起钱珞瑾任何少女心,只能戳中钱珞瑾的笑点。
一路上顺风顺水,颠了几日屁股就到了卫陵地域。
钱府的管家带了一批下人早早地就在卫陵城外等着,生怕珞瑾离家几年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似的。
整个钱府为了迎接珞瑾也是打扫一新,珞瑾一下了车就赶紧去拜见父母,钱夫人直接把珞瑾搂在怀里一个劲儿地哭,珞瑾很惭愧,和钱夫人毕竟只相处了一年,在都中又过得快活,愣是没怎么有过思念之情。
钱老爷看着又胖了一圈,尤其是肚子,要不是他是个男的,还以为里面给珞瑾怀了个弟弟,这对夫妻也是可怜,又过了几年二人世界还是没拼出儿子。
到底是女人心细,钱夫人很快注意到珞瑾身边还跟了个陌生的丫鬟:“这个是?”
“您走之后舅母分给我的丫鬟,我看她聪明伶俐,用着很可心,就带了回来。”
慕从锦刚进入少年期,还处于能雌雄莫辩的时期,再加上他容貌底子好,扮成丫鬟也是个容貌标致的丫鬟,钱夫人端详了片刻,满意地点点头:“看着是个机灵的,你喜欢就留着用吧。”
珞瑾的房间和当年走的时候一点没变,连她常用物的摆置都没改变,色调还是那么金碧辉煌。
“啊,我的红玉玛瑙双凤镜台。”
“啊,我的翡翠嵌鹅石屏风。”
“啊,我的紫荆木对花长案。”
“啊,我的金银羽楚式小座屏。”
……
钱珞瑾用脸蹭着屋里每一个许久不见的珍贵家具。
慕从锦第一次见钱珞瑾的闺房就受到了惊吓,整个金碧辉煌感觉就跟进了宝斉斋似的,屋里大面积使用金银箔和玛瑙琥珀,凡是能镶宝石的地方一定不落下,要不是桌子镶了宝石会桌面不平放不了杯子,感觉珞瑾屋里连桌子都得是祖母绿的。
“你来大城市都中城住了这些年,有没有想把你的屋子重新装潢一遍?”
“没有,镇国公府的房子我不好意思乱改,要不然就照着我这间屋子原样装一遍。”
多庆幸镇国公府逃过了一劫。
钱家人口简单,除了钱老爷钱夫人和珞瑾就只剩下下人,商贾之家没那么讲究排场,下人也不多,够用即可。
把安置带回来的行李的活儿都交给丫鬟,钱珞瑾朝慕从锦邪魅一笑:“小伙子,要不要跟我去逛逛卫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