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崆峒论道

人合一的大道。

    只见观景台上灵气几成雾状，随着秦殇的动作变换不停，时而似金龙咆哮，时而似飞凤展翅，隐隐还伴有风雷之声，秦殇越打越畅快，到最后竟好似融入了那片天地，动静之间融合的完美无缺，秦殇只觉我就是道，道就是我，心念一动，只觉天地灵气蜂拥而来，从周身窍穴进入体内，浑身舒畅无比，不禁一声长啸，震的山中鸟兽飞散。竟是不经意间顿悟，打通了全身窍穴，突破了第三层至柔阶段，达到了第四层合道阶段。细细感悟下，发现自己的真气已经完全变成了真元，全身窍穴所聚的灵气大都汇聚到了下丹田处隐约凝成太极摸样，其余灵气消散于身体各处扩展经脉了。

    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无量寿佛，施主小小年纪，竟达到了先天境界，当真是天纵之才，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秦殇转眼看去，只见一个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道手拿拂尘，突兀的出现在了观景台靠近悬崖之处，竟似本来就在那里一般。秦殇见那道人仙风道骨，周身气势隐隐与整片山峰融为一体，知道是碰到了高人，便急忙抱拳施礼到：“道长有理了，小的秦殇，只因见这旭日初升的恢弘气势，心有所感，巧合之下得以突破而已，不想惊扰了道长，还请恕罪！”

    那道人摇了摇头，道：“无妨，无妨！施主福缘深厚，理当有此造化。不知施主修的什么道啊？”

    秦殇一想，自己虽说继承了阴阳门绝学，一直在感悟天道，但修的什么道自己却从没想过，只是这却也难不倒他，略一思忖，便回答道：“我修自然之道，如日升日落、生老病死、天玄地黄、春去冬来，顺天应命，道法自然。”

    “那何为自然？”道长又问道。

    “自然如本我、如真我、如无我，自来出来，往去处去，无生无灭、循环不息。”秦殇平静的答到。

    “人本不能长寿，修道却想长生，如此逆天而行，又怎称顺天？”道人似不问倒他不罢休。

    “人受天道约束，生死不能自定，而修道者感悟天道，追寻天道，最终融于天道，我便是天，天便是我，天得长生我便得长生，又怎会是逆天？”秦殇反驳到。

    “儒家入世、佛家修世、道家避世，修不同的道为何却能得相同的道？”道长继续刨根问底。

    “天地本混沌，万法终归一。无极化阴阳，阴阳生八卦，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化万物，万物皆阴阳。感悟的是万物之道，最终得的却是阴阳之道，又怎会不同？”秦殇丝毫不让。

    那老道听得秦殇心境通明，见解非凡，不禁童心大起，故作发怒的朝秦殇道：“既如此，我便量量你到底修得多少道？”说话间已到了秦殇近前，拿起手中拂尘轻轻向秦殇拂去。

    秦殇心下一惊，暗叹这老头翻脸的速度跟移动的速度一样快，但见拂尘似慢实快，在秦殇眼中，漫天而来，细细感悟之下发现每个影子竟都是真的，心中虽惊，却并不慌乱，只是手画太极，瞬间凝聚了周围的灵气，化为刚好能包裹住自己的极速旋转的圆球，迎向了漫天的拂尘之影。

    下一刻，除了天地灵气略觉混乱之外，两人竟似丝毫没有动过一般，一放一收竟快到了此等程度。

    那老道微微一笑，忽然睁大了眼睛朝秦殇瞪了过来，秦殇还未回过神来，便觉脑中一痛，明白是受到了老道的神识攻击，急忙盘腿坐下，打起精神，凝聚神识对抗了起来。

    只见秦殇上丹田中，一个神识凝聚的手掌铺天盖地的朝秦殇神识盖了过来，秦殇只是初入第四境界，神识弱小至极，尚不能凝物，急的想到莫非就这样束手就擒了，正要放弃抵抗，忽然一道金光闪过，将巨掌瞬间搅的粉碎，原来是破邪剑察觉主人即将遭到重创，便自行护主了。

    秦殇不禁摸了一把汗，怒到：“老头，你疯拉，这样会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那老道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动起手来也不过如此嘛！”

    “你……”秦殇无言了，不过老道接下来的一句话让秦殇不得不真正警惕起来。

    只听老道说到：“如果我判断不错，你刚才破解我那神识攻击的应该是阴阳门的破邪剑吧，那可是大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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