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祁晃对着来人,因为陷入了措手不及的窘境之中,心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你了半天,突然眸光一冷,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那女的走之前是不是没结账?”他满脸肃穆地问。
“的确没有。”女侍应生语调轻快地回答他,把托盘上剩下的一杯酒放在他的面前,“不过那天晚上说了下次见面请你喝酒,这杯酒算我请你的,账记在我这儿。”
没想到这姑娘为人处事这么讲究?祁晃大为感动,满脸感怀的神色刚露出一半,就听见姑娘笑眯眯地继续:“去掉一杯红酒,先生你只需要付款其他的菜品就可以了,那杯被泼在你身上的酒虽然没有被喝掉,不过也要算在账上。现在要结账吗,现金还是刷卡?”
“……”祁晃单手捂脸,非常心塞地把刚到手还没过十分钟的钱包拍回到桌上,从里面抽出全部的钱来,“现金。”
女侍应生眼都不眨:“不够。”
祁晃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差多少?”
姑娘比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祁晃叹了口气,从兜里摸来时带在身上的备用金。刚把手伸进兜里,就听见姑娘轻飘飘地一句话压了过来。
“一倍。”
祁晃的动作僵住:“……”
他缓缓地把钱从兜里抽出来放到桌上,缓缓地抬头看了女侍应生一会儿,缓缓地酝酿了一下情绪,豪情万丈,气壮山河地抒发了作为劳动人民面对吃人社会的血泪感言。
“打包!”
这句血泪感言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由于实在和洋溢着小提琴舒缓声音的西餐厅画风不太搭调,声音之响又没法让人忽视,许多用餐的人都向这边望了过来,对他狼狈的造型进行了无声的鄙夷与嘲笑。祁晃面对数重视线,面不改色心不跳,犹如老僧入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脸有什么用,下次发工资是什么时候,他还有命活到那天……吗?
和其他人讶异的嘲笑不同,女侍应生显得非常淡定,二话不说帮他结账打包,把东西齐全地递给他后贴心地叮嘱:“先生东西拿好,您慢走——顺便说句,如果我是你的话,今天会避免和酒有关的一切事情。”
“啊?为什么?”祁晃一头雾水地问。
姑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露出非常微妙的笑意:“犯忌讳。”
祁晃边走边琢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姑娘总隐隐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五分钟后他站在西餐厅门外,从玻璃窗反射的光中检查了一下自己,忽然意识到对于姑娘的提醒,自己刚才可能是想多了。
他的脸和衬衫已经不必过多描述,糟糕的是就在刚才的这段时间,酒液似乎已经浸到了他的裤子里,现在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优质葡萄酒的芬芳,回头率百分之二百五,每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几乎都要忍不住回过头来闻闻。
祁晃阴着脸,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一个嗓门颇大的声音笑着骂了句什么,然而电话那边低音炮和劲爆的音乐声音太大,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清楚,那人不得不也提高了声音,兴致高昂地问他。
“呦,祁晃你小子还没死啊?!在哪儿半死不活着呢,出来跟哥们玩儿一晚?”
“滚。”祁晃毫不留情地说,看了眼自己手上拎着的打包西餐,气不打一处来,“带着蜡烛滚出来,老子请你吃烛光晚餐!”
“哪家西餐厅连蜡烛都不提供啊?”对面人又是爽朗地笑了一阵,显然觉得祁晃只是闲着没事找他逗闷子,不以为意地吐槽了一句便无视了这个话题,兴致盎然地对祁晃发出了邀请,“我今晚在帝庭约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酒,都是你也认识的老朋友,难得今天通个电话,来一起喝一杯?”
要换在平常,祁晃一准跟他说喝个屁,然而今天他的心情的确不怎么样,加上帝庭和他现在的位置离得又不远,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行,哪个包间?我到时候就过去。”
挂了电话后祁晃找了个地方解决今天的晚餐,西餐打了包之后完全就不是那个味了,祁晃梗着脖子硬塞了下去,又买了身衣服换下一身的红酒味西装,踩着点按照约定时间踏进帝庭推开包厢门,门打开的瞬间,数双眼睛带着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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