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挨个的收拾了,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在自己身边伏低做小那么多年,竟然是想利用自己为她父王报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那安平王便是她的底线,容不得他人非议一句。
他那时候还戏言过,那些朝臣都是接到自己的示意才去打压安平王的,一群底下的人都被打压的死去活来,大有一种不逼死那些人就绝不罢休的势头,那他这个打压她父王的示意者又该如何,许是那时候许多事都挑开了来,她也没有一开始时那么谨小慎微,只是淡淡的说他是陛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要她父王死,她父王便是死也不能有什么怨言,可那些大臣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合起伙来的欺负她父王,原来她那时候还知道忠君啊。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道;“你放心,那些人朕也不喜欢,只要你开口,把他们的命送给你也无妨。”
他看见她的眼骤然亮了一下,接着道;“只要你听话。”
“嗯......”沈幼安点头。
“以后朕让你吃饭你还不吃吗?”
“吃。”
“以后还只关心那女土匪不关心朕吗?”
“自然是事事以陛下为先。”
“很好。”
齐景焕点头,重新在媳妇面前做回大爷的皇帝大爷发现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媳妇听话了,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至于什么代价,那都只能总结为一个字,作,都是他自己作的,沈幼安除了在处理那些打压过她父王的大臣的人身上狠了点,还是挺温和的一个姑娘,尤其这姑娘从小接受忠君爱国的思想,对他这个陛下也是挺尊重的,可他偏偏不乐意,一大老爷们的跟个姑娘争宠也就罢了,李慕安那个女土匪爱黏人,整日黏着沈幼安,他不爽快也就罢了,可他偏得装完孙子装大爷,你说这谁受的了啊,你装孙子就装孙子呗,反正大家都是乐呵呵的,可你装完孙子再装大爷,这不是找抽呢吗?这些都是后话,总之他现在正在为他日后的作死之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姑娘家好的时候真的很好,可无理取闹的时候也真的挺无理取闹的,几百年前的事只要记得的都能给扒拉出来说事,他也是被逼急了,重生以来,他步步靠近,她却步步后退,她父王的事早在她心中竖起了一堵墙,更遑论在沈幼安心里他就是主子,他讨好她,她不听,就只有命令她,她才能乖乖听话。
让齐景焕这么一闹,沈幼安已经彻底忘了李慕安的事了,在齐景焕的示意下到温泉池中泡了一会,出来时脚步有些发虚,小宫人过来帮她穿上寝衣,她看了看身上的寝衣,微微皱眉,什么都没说,坐在池边的榻上,从她答应陛下在这殿内的池中沐浴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答应了陛下侍寝,可是她现在又有些后悔了,她这样,同那青楼的妓子又有何区别,利用陛下的权利替父王报仇,当真是应了之前言官的奏语,妖媚惑主,她自幼熟读女德女训,如今竟要做下如此勾当,将来还有何脸面去见父王。
她想为父王报仇,用身体去交换,她摸了摸衣领,那个人是陛下,只有他才能为父王报仇,那些曾经在父王最困难之事落井下石,甚至羞辱他的人,就像慕安说的,有仇就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可若是真那么做了,将来史册上该如何写,她即便是万死难辞其究可又与父王何干,史册之上,她将是她父王的污点,不该是这样,不该啊。
齐景焕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到她坐在榻上的身影,觉得自己是否逼她太过,可是自己也不是圣人啊,他不是那种付出感情不求回报之人,他爱她,她就一定也要爱他,她不敢靠近,他就逼着她靠近,昭德太子妃已经死了,她不会知道那些事了,不就是让她父王名流千古吗?他能办到,不过就是死后的名声,又有什么干系,他要的是活时的痛快,死后的事,管他干嘛。
他想着想着便有些激动,要在一起了,可以上床了,她答应了,应该可以了,她也没拒绝自己啊,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留她在这里沐浴,她就该知道的,他让送进去的寝衣她也穿了,哪有宫人在主子的寝宫内便穿寝衣的,她穿上了,便是默认了的,嗯,他点头,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沈幼安听到脚步声慢慢的绷紧了身子,身下榻上铺着的毯子被她揪成了一团,长榻是挨着池子放的,面前池上热气缭绕,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揪紧了一分,他挨着她坐下,见她不停的颤抖,微微皱眉,她怎么那么紧张,太不好了,他伸手想要轻抚她的背让她放松下来,可刚刚碰到她的肌肤,便听她惊叫一声,从榻上滑下去,跪到了他的脚边,他慢慢的握拳收回手,见她一脸惶恐的跪在那里,面色渐渐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