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敲树干,又蹲下来观察了一下土壤,抓起一把闻了闻。
见她观察得还挺仔细,沈天蓝在一旁道:“看出什么来了?土壤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严乐川耸肩道:“我又不是研究植物的,我怎么知道?”
“……那你在干吗?”
“玩玩呗。”严乐川笑道,“你呢?发现什么了?”
沈天蓝指了指树上道:“你听,这棵树好安静啊。”
严乐川笑道:“嗯,是很安静,树嘛,又不会说话。”
“……”沈天蓝无奈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意思?”
沈天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洋槐树:“你看那棵树。”
严乐川仔细看了看:“怎么了?”
“那棵树就很吵。”
严乐川一下子明白了沈天蓝的意思。那棵树上传来知了的叫声和麻雀的喳喳声,确实很吵。
可是眼前的紫荆树却异常安静,树上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真的有点奇怪。”严乐川道,“这棵树上怎么没有知了?”
沈天蓝学着她刚才的话:“我又不是研究昆虫的,我怎么知道?”
严乐川摸着树干说道:“不会真的是树妖吧?”她说着,还用指关节敲了敲树干,“喂,有人吗?不对……有妖吗?”
紫荆树毫无反应。
最后,她们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
严乐川道:“可能只是因为蝉不喜欢紫荆树的味道吧。”
回吴大娘家之后,沈天蓝还特地度娘了一下,发现知了对树并没有特殊的喜恶。一般年岁小的树,树下还没有蝉的幼虫生出来,所以树上就没有知了。
可是这村子里知了泛滥,附近几棵树上都有知了,偏偏这棵树没有,肯定还是有些古怪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天蓝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喂,沈天蓝吗?”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对,我就是,你是……”
沈天蓝话没说话,那人就说:“大白让我来帮你们。你们现在在哪儿?”
这人性子还挺急。
沈天蓝道:“我们在村子里呢。”
“那好,那好,我们马上到。。”他说完,就急忙忙地挂了电话。
看样子来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人就到了。
一看见来人,沈天蓝很惊讶。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同专业的吕沛。
和吕沛一起来的是个穿着蓝衣服,戴着红色鸭舌帽的男生。他脸色发白,蹲在路边呕吐了半天起不来,看样子晕车晕得比沈天蓝还要厉害。
沈天蓝问吕沛:“你怎么来了?”
吕沛笑道:“我跟他一起来的。这是我哥,叫吕泽。”
“你哥?”沈天蓝很意外。
吕沛道:“对啊,我好像没跟你提起过吧,我有个哥哥也在安洋理工上学。他是修真专业的大四学生。”
修真专业的?沈天蓝记得吕家应该是专门画符的炼器世家才对。
不过她对这些也不了解,说不定这俩专业有不少共同之处呢。
吕沛又笑道:“不过修真专业的竟然晕车晕成这个样子!三哥,你也太丢人了吧!”
那男生抬头苦瓜脸道:“我最近在辟谷中,早上没吃早饭,所以才晕……”
他话说到一半没说完,赶紧又弯下腰呕吐起来。
吐了半天,吕泽终于用袖子擦擦嘴,站了起来。
他长了一张挺英气的脸,眉毛浓密,五官分明,皮肤倒是挺白。仔细一看,他确实和自己妹妹有几分相似。
沈天蓝忽然想起之前去林风白的寝室时见过他一次,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吕泽……吕泽……她从哪儿听过这个名字呢?
见他样子虚弱,严乐川道:“要不你进屋歇歇,喝杯水。”
吕泽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了。那棵树呢,我去看看。”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棵树下。
吕泽绕着那棵树转了几圈。
“三哥,感觉到什么了吗?”吕沛好奇道。
吕泽没说话。他的手放在树干上,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树冠。
吕沛又道:“如果不是树妖,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挖出来带回去。”
沈天蓝有点纠结。
如果它只是一棵树的话,那还带回去干嘛?一棵树怎么上课?
这时,吕泽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沈天蓝问。
吕泽指了指树上:“那是什么?”
沈天蓝抬头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枝叶繁茂的树杈之间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体。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已经生锈了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