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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入水中的那个人全身心只顾逃命,压根没注意到上方如大鸟般扑下的柴少宁,被柴少宁一把抓住提出水面的时候,隆隆声轰鸣而下,下方河水暴涨数丈,以拍山倒海之势淹没了整个苇丛,入目所见全是翻腾的巨浪。
立于上方河岸的人马目睹眼前惊心动魄的场景,全都把心提在了嗓子眼里。
柴少宁借最后在苇上的一踏之力,带着水中那人一跃而起,向岸边横移数丈。
眼看力尽,二人双双向河面直坠下去的时候,柴少宁把之前顺手拔来的一根苇枝抛下河面,足尖踏上枝身,竟就借着苇枝的浮力,瞬间被河水冲出数十丈外,不过却也得以再次向岸边靠近了数丈。之后柴少宁猛地跃起,如一条长龙般跨越最后的近十丈距离,“腾”地落在被雨水冲刷至白色的岸边坚石上。
宋媞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早已经捏碎马鞍,要抛出让柴少宁借力,不料柴少宁轻功妙至毫巅,竟借着一苇之力自行脱出险境,令她既欣慰又赞叹,深为心上人骄傲。
沈荣和楚继英却是全然没了章法,只知道捂嘴惊呼,直到柴少宁上岸,这才催动战马,沿河边大道,向柴少宁立足处奔去。
等柴少宁离了大石,上到马道,楚继英正好来在身边,跳下马兴奋道:“柴大哥好本事!”
柴少宁笑笑,就在雨中放下那个船夫,刚要安慰,不料那船夫一落地噗嗵跪倒道:“末将冯孝罪该万死,特来向驸马爷请罪!”
柴少宁听得一愣,细一看时,那人身材魁伟,面相冷毅,竟然是在成都府外大山中追杀众人的玉龙王子心腹,冯孝冯将军。
由于冯孝没有披盔束甲,以至于柴少宁听他自报家门时,这才认了出来。
扶起冯孝,柴少宁惊讶问道:“冯将军怎么会在这汛期之际,独自冒雨驾船过河?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么?”
“当初为报玉龙王子知遇之恩,在下一念之错,率兵追杀驸马等人。直到玉龙降敌,我才看清楚他是一位纨绔子弟,难成大器,但为时已晚。”冯孝说着长叹一声。雨水打在他脸上,化做无数细流,竟像是漫溢的泪水,倍添他歉疚的神态。
平定一下情绪,冯孝继续道:“自从随着玉龙王子归降海南王后,我一直想找机会逃往山西投奔公主和驸马,奈何那姚至远对投降众人也不放心,暗中派人严加监视。直到他完成整军,领兵北上,这才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
柴少宁随手脱下自己的蓑衣,披在冯孝身上,安慰他道:“冯将军不必着急,尽可以慢慢道来。我见你所驾并非战船,想是冯将军逃出军营,临时找来的渔船。”
“正是!”冯孝见柴少宁以恩报怨,不计前嫌,感激之下,眼中闪过红意,尽管在大雨中,楚继英等人也能看出他这回是真的在哭。
披着柴少宁的蓑衣,冯孝道:“姚至远为防有人渡河向你们通风报信,把黄河南岸沿线渔船全都强行收缴。直到今天汛期到来,守河士兵料定无人敢在这种天气下过河,暂时放松了警惕,我这才得到机会,夺船拼死而来。只是一下水就被河水冲迷了方向,远远偏离了风陵渡口,正以为必死无疑,却得驸马相救。感激的话冯孝不说了,这条命从此就是驸马爷的了!”
柴少宁拍拍的冯孝肩头,命人牵过来一匹战马递给冯孝,之后命令人马回营。
众人冒雨骑马连走边聊。柴少宁问冯孝道:“不知道姚至远现在有多少战船?他准备把哪个渡口做为主攻地点?”
冯孝道:“我正是为此而来。姚至远在南岸整整一个月按兵不动,实际上却在着人打造战船。如今三百艘可载五百人的楼船巨舰已经全部完工,加上他所拥有的渔船,一次性可渡二十万人,只要能在北岸打开缺口,五十万大军一日之内就可以全部过河。这些船现今已悄悄开往茅津渡口,只等汛流一退,就会发起总攻!”
柴少宁一听大惊。现在镇守茅津渡口的是赵颐年、谢奇峰、司马龙、欧阳倩、肖霆等人,所率人马只有八万,怎么能和姚至远的五十万大军抗衡?
想到这里,柴少宁勒马道:“楚姑娘、沈荣,你们二人带冯将军去见何将军,把情况向他言明。我和兰儿即刻带领现有的人马赶往茅津渡口。这里往茅津渡山险路滑,人马须行走两日方能到达,希望大雨别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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