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黄沙满地。”
那士兵打量了她几眼,不以为然道,“黄沙满地有什么好看,哪里都不如咱这大周朝,风景秀丽。”
听这语气,倒是个极为爱国的。
容婉附和了一声,又说了几句,可那士兵仍不愿放她过去,无法,只得转身回去。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却见远处跑过来几个小兵,其中还有一个是方才与她说话的那个小兵,各个凶声恶煞,盯着她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只听那小兵道,“咱们几个将她抓住绑起来,交给将军,竟敢透漏消息给西辽,一定要让将军将她就地正法。”
容婉愣住了,之间来了两个小兵一人拽住她的手臂反向折到背后,让她不能再动,最苦的是她却不能挣扎,因为一挣扎衣服便有可能松动。
因此,她却只能嘴上反驳两声,任由那两个小兵将她押到了主帐之前,而那方才的小兵已经进去禀报了。
怕是最吃惊的便是从帐中出来的四人了,谁能想到小兵口中所说来自西辽的奸细是容婉?况且容婉也不过是来了一日有余。
最焦急的当属洛景钰和孟生了,作为容婉的兄长和未婚夫婿,自然见不得容婉被如此对待,因此两人都焦急的看向荀湛道,“将军。”便是想要荀湛将容婉放了。
荀湛盯着被束住双臂的容婉,而后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两个小兵,懒洋洋道,“放开她。”
两个小兵屈从于荀湛的威严,自然放了手,而方才进账禀报的小兵却急切道,“将军,方才这人的目光一直看着关口,还想去关口看看,自然是想要送信的。”
昌平侯在一旁却默不作声,只是仔细看了一眼容婉,却默默的站在了一旁,全然没有了战神的气势。
荀湛听了那小兵的话,却是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容婉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他说你要去关外送信,可是真的?”
待荀湛问出这一句,抓容婉来的小兵都有些心急了,哪有人这般问的,岂不是被抓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容婉看了荀湛一眼,“自然不是。”
旁人是看见容婉不过是看了荀湛一眼,荀湛却知容婉那是瞪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撕碎一般,与平日里那个安静且总是掉眼泪的那名女子大不相同。
“既然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荀湛此话一出,几个小兵当场就白了脸,曾进帐禀报的小兵连忙道,“将军,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是奸细?”
荀湛嗯了一声,好似十分赞同,而后看向那几个小兵,“本将军觉得你们几个倒像是奸细,你说,你们是也不是?”
那几个小兵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道,“将军饶命,小的不是奸细,还请将军明察。”
却听荀湛长叹一声,“方才谁说没有奸细会承认是自己是奸细的?”
似开玩笑的语气,却让几个小兵冷汗直流。
孟生和洛景钰的表情也十分严肃,唯有昌平侯,嘴角一抽一抽的,似乎想要笑出来,又在极力忍住,憋得十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