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把那个道士给人做法事的银子都算计过来了。”四师兄推了推还倚在自己身上的三师兄,用口型对他道:别装了。
然后又急问梓苓道:“我的衣裳呢?梓苓,四师兄的要求最低,就是要件新衣裳而已,这要求不过分啊。”
梓苓立马一脸的无奈状:“四师兄爱干净过了头,连师父都说洁癖是病,得治。”
“梓苓,你不会是给我也弄了什么萝卜、白菜汁吧?我不吃那玩意。”四师兄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溜圆,顺便又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咳嗽的三师兄。
“不会不会,没听说萝卜汁能治洁癖的。我确实给四师兄带衣裳回来了。”
说完,梓苓从桌上那一堆糙米、咸菜中扯出一团衣裳,往四师兄的怀里一塞:“瞧瞧,从里子到面子都是上好的料子,中衣都是玉蚕丝的呢。”
“还有中衣?”四师兄眼睛眯了眯,盯着怀里的衣裳使劲儿的瞧,随即爆出一声吼:“别人穿过的!不要。”
“不要算了,我拿去当了,还能得个修庙门的钱。”梓苓一把将衣裳扯回来,仔仔细细的重新叠过。忽地又想起一件东西,在怀里一掏,抖出一件红色的薄衫。
那红衣被阳光一照,瑞彩缤纷、宝气萦绕,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梓苓看着却是微微一撇嘴:“这件天蚕宝衣也不错,可惜是女式的。不过我可以改改,给师父和三位师兄一人缝两条裤衩。”好东西还是要给自家师父、师兄留着的。
天蚕宝衣改裤衩!那肯定是冬暖夏凉,蚊虫不沾吧。
“天蚕宝衣!”
“梓苓,你从哪儿弄来的?”
三师兄和四师兄看着梓苓手里的那件红衣,想起被他们灌了酒、换装之后的那个人,还有那人醒来后臭臭的脸,都爽爽的觉得出了一口气。
“我下山时在一间破庙里遇到个吃了乱心药的男人,就穿着这间天蚕宝衣。师兄你们说说,一个男人长得美也就算了,还穿个红衣装女人,这是犯贱到何种程度啊。我好心怕他真的遇到坏人,失了身,就给他把这衣服脱了,又找了个安全地方让他冷静冷静。”梓苓大眼闪闪,透着干净、无暇又天真的光亮。
犯贱到何种程度!怕他失了身!四师兄暗自记下了这两句话,想着以后能说给那个人听听,再瞧瞧他暴走的模样。
“那后来呢?”三师兄试探着问道。
他深知梓苓的脾气,那所谓“安全的地方冷静冷静”,只怕一般人冷下去就静静的再也起不来了吧。
“真巧啊,回山的时候我又遇到他了,这件衣裳就是他施舍给我的。”梓苓又指了指那套男装,颇为的得意。
施舍给她的!!三师兄抽了口冷气,和四师兄对望一眼,都是一阵静默无语。
“梓苓,那这把匕首是……”师父盯着梓苓翻腾过的那堆东西,从里面拣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来。那上面七颗宝石烁烁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