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天地间只剩下臂弯里这一人,眼里瞧得见的,只有她的笑,她的眼,她腮边灼人的泪,一切一切。
双臂化为枷锁,尾巴缠住纤腰,以怀抱为牢笼,只为囚困这一人。
悟空几乎想要用尽力气将素九揉进自己的身体,还好下意识里仍留着不想伤害师妹的清明,这才没有造成乐极生悲的惨剧。
可是不够,他觉得不够。
说不上来到底是哪不对,只觉得久违的拥抱像是浇入心火的一杯烈酒,促狭出更多的渴望和贪婪。
好想要把师妹吃掉。
仿佛只有拆骨入腹、融为血骨,才能消弭所有不安和距离。
近乎本能的,悟空捧着素九的脸,不敢看那清澈得晃人的眸,破罐子破摔地紧闭着眼,朝那粉嫩的唇,啃了下去。
嘴唇上的疼痛让素九瞪大了眼睛,眨眨眼,好近。
他紧闭着眸子,眉头蹙着,皱起让人心疼的沟壑。
毫无章法的乱啃乱咬,教她两颊飞红,心砰砰地跳着,胸膛里仿佛揣了一直最不安生的小鹿,萌动又令人迷糊。
唇边溢出一声轻叹,素九仰头,勾住悟空的脖子,尽力回应。
两情缱绻,一往而深。
“啊!”绿萝惊红了脸,躲在大石头后面探出头,从捂着的手指缝里,偷看着。
光天化日的,好羞人啊……
可是,怎么心底却涌出一丝丝的羡慕?
羡慕……是啊,好羡慕。
若是,若是修大人的话,想来,就算爷爷要打断她的腿,她也敢,像那仙子抱住孙准圣一般,牢牢的抱住他。
啊,好害羞好害羞~~~~~~~
(画外:远在四季如春的蓬莱岛,修八打了个喷嚏。)
黄兰揪着白苍的袖子,又是笑,又是哭,这些年所有憋着的情绪,担心、难过、委屈……以及此时此刻的如卸重负和欣喜感动,这会子也随着一齐爆发了出来。
一个人哭着还不得劲儿,往白苍肩膀上一趴,痛痛快快地将鼻涕眼泪都擦在了他白白净净的衣服上。
白苍只觉得肩头一热一湿,拿手胡乱擦了擦眼睛,僵着手,轻轻拍着黄兰的背,小心翼翼地哄着。
太白金星趴在云头,撰着根灰扑扑的手帕,抽抽搭搭地擦着鼻涕,哽着嗓子,委委屈屈地抱怨道:“当初是谁不肯把太初姻缘线拿出来的?现在又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月老手里哗啦啦地翻着姻缘簿,头也不抬:“那是时机未到,现下困局已解,带我这小老儿为他们挑个良辰吉时,捆了那太初姻缘线,到时候,就是三圣下界,也拆不散这对儿小情人,你就瞧好吧。”
太白金星心头满意,嘴上却不肯服气,别别扭扭地哼了哼,又专心趴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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