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袋掉了,我想找找。”临风直截了当地说,定睛看向那人。
侍卫了然,一摆手,旁边几名侍卫开始跟着在地上搜寻起来,临风在一旁观察他们情况。
临风目前只能初步判断,这金麟目前对他还算不错,有药吃,吃喝也都是极合他口味的,并没有亏待他,除了约束他行动范围,眼下几名侍卫,似乎也是能听他差遣的。
他就装作自己是散步,四处走走,面上神情闲适,脚下步伐却是坚定的往圆拱门地方向走去。
正当他高兴要出去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消他的念想。
“玉小公子,这是要去哪?”润易今日一身白色常服,衣身绣着竹叶暗纹,腰间系着朱红色地腰带,看着人精神抖擞。
临风挂着一脸尴尬地笑意,“外面好风光,也想一赏光。”
“哦,赏光,还是溜光呢?临风?”润易借着身高优势俯首凑到他耳边道。
临风目光躲闪着,咬着下唇,只能心底作罢。“我此次前来是给你问诊,且回屋吧。”就领着临风回去。
侍卫正神色为难地看着返途回来的临风,“禀小公子,末等未寻见钱袋。”
临风一脸尴尬地讪笑,“辛苦了,辛苦了,赶巧,润易大夫给找到了。”抬手亮了下藏蓝色地钱袋,就收了回去。
润易瞟了临风一眼,倒是没去戳穿他,只是低声道:“你们先归位吧。”
“是。”
回了屋里两人坐下后,临风才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在桌上,润易却像是没瞅见一样自顾自地倒茶品茗。
“大夫你不是来复诊吗?”
润易抚摩着杯沿,用眼角余光瞄了临风一眼,“我看你精神好的很,估计是没什么毛病了。”
临风面上干笑,心里有些心虚,大夫什么的,就是瞒不住啊。
“我奉劝你一句,傲天教守卫森严,你还是不要做什么妄想之举。”放下这句话,搁下青色的茶杯,润易就拂袖离开了。
临风背着房门,双手摊开,内心想,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差别。
告诉你,老鼠怕猫,那是谣传。
夜里。
临风这次只是开着房门,两手搭在门沿,没有出来,侍卫马上拱手道:“小公子有什么需求吗?”
临风杨杨眉,这边人的态度倒是蛮好的,“我想出恭,此处的茅厕何处?”
“在东间二房处。”侍卫恭恭敬敬地回答。
“带我去。”临风斩钉截铁道,正一只脚准备踏出房门,他心里正开心呢,那个声音又阴魂不散。
“临风这是要去哪啊?”
他神情无奈地单手扶额,“大夫不是说诊断无病痛,夜里来访,做什么?”
润易一身白衫,原本看着温文尔雅,此刻在临风地眼里却是多余地不能再多余,还带着曾老师那种干不掉的贱贱感。
“我是想到玉小公子的需求,就特地回访了。”说着,润易不知何时携带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瓷白色的尿壶。
临风心里只有大写的三个字,给跪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尿壶,面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润易大夫,真的是好贴心啊,我要是你老板,一定给你加工资。”最后三个字临风说的咬牙切齿。
润易倒是气定神闲,笑眯眯地说:“能为教主效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玉小公子缪赞了。”
“我要方便了,大夫请自便。”搁下这话,临风直接关上门,带起风,将润易额前的刘海飘起。
侍卫有些愣神地看着润易,没想到这大夫还随身携带尿壶,真是深不可测啊。
润易白了侍卫一眼,这还不是任务需要吗?用这种不可思议的鄙夷眼神看他干嘛。
哼了口气,润易负手离去。
临风回屋后将尿壶放置在一旁,有些郁闷地搓了搓自己额前的发丝。
单手支着头,指头敲桌深思着,要是他会易容术就好了,扮成润易大夫,那出去不是妥妥的。
不对,临风敲了下自己脑袋。想到带着面罩的侍卫,他心里有了主意。
润易这老狐狸他搞不定,这几个侍卫小呆毛他还搞不定,嘿嘿嘿。
想到这临风的眉头舒缓许多,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月光笼罩他一身,不时夜风袭来。
一种孤冷涌上心头,不知何时还能再聚首。
临风长吁一口气,洗漱过后,回床上,眼下只能顺势而为,其他的都只能是自寻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