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了“咚咚”的声响,沈凌菲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赶紧用手合住他的底衣,再将扣子一颗颗的扣回去。
忽然,他出乎意料的睁开了眼睛,沈凌菲惊慌失措,想要立即缩回手来,可是已经迟了,他一把截住了她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手心,放到心口。
那片坚毅的眉宇之间是一双半醉半迷离的双眼,他说,“我醉了,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不要走···”
沈凌菲呆坐着,不安着,犹豫着,他的声音那么的脆弱,甚至还带着丝丝的乞求,那样温柔的神情瞬间就迷醉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想她终于读懂了他的恐惧、矛盾和忧伤,这个世上总有一种爱情是用来放弃的,想想都会觉得伤感。
“幕青衣,我不走,我会陪在你身边”沈凌菲低低的回应着他。
“无论,我是谁?”幕青衣缓缓的说着,眼睛里红红的,闪着珍珠般的光芒。
“嗯,无论你是谁”沈凌菲靠近他的脸庞,坚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他却勾起了嘴角,仰起脸苦笑般着问她,“是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凌菲说完,膝盖跪到幕青衣的床上,双手捧住他的脸庞,自上而下的俯视着他,然后突如其然的吻了下去。
他的唇冰冷,她的唇灼热,他仰着头迷离的看着她,她捧着他的脸热情的吻着他,这是她的初吻,她尚且不懂得要怎样去开展,只知道用自己的嘴唇去碰触对方的。对于沈凌菲来说,幕青衣的嘴唇较薄,‘青峰派’有一些书籍上描述过人的面相,她仿佛记起书上说过,嘴唇薄的人较为薄情,看来写书的人过于片面了,幕青衣就刚好是个反例。
沈凌菲尽情的亲吻着,幕青衣忽然笑了起来,他说,“不是这样的,让我来教你”,然后他就一把将沈凌菲翻倒在了怀里,先是覆上了她的唇,而后撬开她的齿,搜寻她的舌尖,沈凌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全身因紧张而僵硬,一股股热流从她的舌头传出,一遍一遍的袭遍她的全身,让她有种头脑昏沉,全身轻飘,近乎晕厥的感觉。
“灵儿,你连吻我都不会”幕青衣松来沈凌菲,微笑着对她说。
“凌儿?你是叫我么?”沈凌菲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嘴中喃喃道,“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叫我菲儿么?”
幕青衣轻笑,温柔的挑动着眉毛,孤寂依旧在他的眉宇间绽放开来,像是一座寂寞的城池,声音轻柔而飘渺,仿佛被风一拂就没了痕迹,“灵儿,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无论我是谁”
“幕青衣,你到底是在念谁?”沈凌菲有些明白过来,可是心里却还有一丝希望让她不甘心,“幕青衣,你看清楚,我是沈凌菲,你看清楚!你看清楚!”
如梦初醒,醒的太过突然,像是晴天一声霹雳要把人的心碎成粉末一样,不留一点余地,甚至没有缓冲,沈凌菲觉得更加可笑的是,她到现在还愿意相信,或许他叫的是“凌儿”而非“灵儿”。
她推开幕青衣的怀抱坐起身来,激动的摇晃着幕青衣的肩膀,幕青衣却慢慢的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正在这时,仲文拉开了她的手臂,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她光着脚被拖到了门外,仲文合上门说,“我送你回房”
“我还没问清楚,我不要回去!”沈凌菲哭喊着要往回走,仲文紧紧的抱住了她,痛心说道,“沈凌菲,你个大笨蛋,还不明白么?驸马爷叫的根本就不是你,他抱的不是你,吻的不是你,他的心里就只能装得下一个天灵公主,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你看到了?你都知道了?”沈凌菲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用力的挣开了仲文的手臂,转过身来恨恨的看着他,目光凌冽,杀气外露。
她往前走了一步,他本能的往后倒退,一个不小心,她的脚踩上了地上的药碗,她低下头,药碗的碎片已经深深的扎在了她的脚底,奇怪,除了感觉有一股粘稠往外涌出之外,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疼痛。
仲文叹了口气,仲文说,“如果你想杀我,我这条命你随时都可以取,刚刚我在门外准备送解酒汤药,我看到你俯□去吻了驸马,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过现在请让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仲文说完就拦腰将沈凌菲给抱了起来,将她送到她自己的房间,找来清水、药膏和干净的布匹,一点一点的为她清理。
爱情本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如果碰上一个你爱的人和一个爱你的人,倘若三人都过于执着,其结果很可能就是一场碎梦愁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