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幕青衣四下探视一番,确定周边无人方才倒身悬于屋梁处,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四哥,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今天不过是为父王斩除了一个皇族败类,父王都没说什么,你倒是慌了!”宁天武抱着手臂不以为然的哼嗤道。
“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的话,拿着这张令牌乖乖的回到边关呢?四哥我难道会害你不成?”宁天合神情严肃,一脸的不安和担忧。
这是极少会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连战争告急的时候他也能够表现的泰然自若,但是很明显,此时的他慌了。
“四哥,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害怕什么?说的坦白一点,这个大宁国有一半的江山都是我俩打下来的,除了班师回朝的军队,我们手上还握有百万雄师,就算父王生气,他也奈何我们不得,何况父王并未表露任何态度,他也没说要责罚我呀”宁天武抓住宁天合的胳膊用力的握了握,希望他可以冷静的宽下心来。
可是宁天合却不是那样思虑的,他轻叹出一口气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父王的心思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当年‘年丰’皇后立下赫赫战功,却因朝中哪个官员私下里一句随意的‘功高盖主’而被父王猜忌防备,最终落入孤立无援,惨死营中的下场,此事后来还导致了八哥叛乱被囚,这都是父王身边最亲近最尊贵的人,他们都会如此,又何况是我们呢?”
“四哥,这你就多虑了,那时的父王气息正旺,对权力*强烈,可现如今他已入暮年,就算有心也无力为之了,他今天是受了点激,可说不定他一觉醒来想明白了,就清楚宁天佑这个败类是死有余辜的呢”宁天武声音微颤,旁晚一时冲动所做的事情现在想想其实他是有些后怕的,可是事情既已发生,再去害怕也于事无补,所以只能多往好的方面去想,给自己壮胆。
“天武,你还是···”
“四哥,你不要再说了”宁天武转身,语气坚定,“我是死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边,我不会后悔”
“天武——”宁天合上前一步,正欲继续开口,忽而发现墙角处烛光映衬的地方有一个黑影,于是立即呵斥了一声,“谁?”
幕青衣察觉被人发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径直破窗而入,闯进了宁天合的房中。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宁天武星目一横,将宁天合挡在身后,自己率先上前迎战。
面对着宁天武的赤手空拳,幕青衣只是轻轻躲闪,待到宁天武步步落空,力气耗尽之时,他才趁机一掌劈在他的左颈上,力度不轻不重,但足以令之昏迷倒地。
“天武——”宁天合望了一眼地面,在确保宁天武暂无生命安危之后抬头盯向了幕青衣的面纱,“江湖人过招讲究一个因,兄台武艺高强,深夜偷袭,敢问原因何在?”
“哼!原因得问你自己,当年你灭洛城,不也是深夜偷袭吗?洛城数以万计的孤魂可曾问过你原因何在?”幕青衣怒喝道。
“原来是洛城人”宁天合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他用拇指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往后退了两步,泰然的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两手摊开撑于椅衬,狭长的眸子扬起了更深的笑意,“我还当是这皇城中人呢?只不过你的眼睛我很熟悉,若是真的要报仇,不妨以真面目视人”
“废话少说!”幕青衣不受他的激将法,拂袖起身,一道飓风直接袭来,宁天合所坐的椅子顿时被击的四分五裂。
眼见幕青衣的手掌就要劈了过来,宁天合的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冷酷的笑,“你真的以为你能杀我?”
幕青衣两耳紧闭,不闻不语,只是聚精会神的运气上身,而后又凝结于掌,最后重重的击在了宁天合的胸前。
他果然不躲不闪,神态自若的让人心生疑惑。
但是很快幕青衣就明白过来,自己的确是掉进了他的陷阱。手掌刺骨般的疼痛迅速的蔓延开来,一股焦糊的味道随之扩散。
“啊!”幕青衣极其吃力的收回右臂,发现右掌掌心已经血肉模糊,手掌上的皮肉像是被或火燎了一样,还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而宁天合的身上却完整无缺。
“你——”幕青衣用左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右手,发现手掌中间模糊的血肉里有一个一个的针孔。
“我就说了,你杀不了我”宁天合抬手抖了抖自己胸前的衣服,极其优雅的笑了笑,“现在临到我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