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安慰好小女儿,经过深思熟虑,掏出一块令牌抛至殿下幕青衣站立的方向,幕青衣轻松接住。
令牌的正面写了一个“宁”,背面写了一个“萧”,整个形长呈金龙状。幕青衣暗想,莫非这就是宁国最大的一支军队,萧家军的令牌?可是皇帝怎么会轻易将其交到他的手中?回想他刚刚审视他的态度,丝毫没有看出有信任的成分在里面。
“皇上—”幕青衣刚要开口就被皇帝示意止住。
老皇帝一边擦拭女儿脸上的泪水一边斜视了一眼幕青衣,“事到如今,你还是难以开口叫朕一声‘父王’,不过所幸,你也不似其他王子,见风使舵,伙同太子前来逼宫,单凭这一点,朕就再信你一回。灵儿,你跟驸马一起,把这块令牌交给朕的援军,皇城危机将得以解决”
“可是父王,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还有伏公公,他怎么都不在您身边?”在宁天灵的印象当中,伏公公伺候父王多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
“傻孩子,放心吧,朕在这里很安全,你们快去快回,皇城还有一线生机”老皇帝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出发。
宁天灵略微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同驸马一起去通知援军。
出城之路虽不顺利,可有幕青衣的守护,宁天灵还是多次化险为夷。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朝着驻军方向赶去。
经过一番奔波劳顿,二人在一条小溪边终于停了下来,决定小憩一会儿。
宁天灵从马上下来,第一时间跑到溪边,大把大把的捧起溪水,往口中灌去。
幕青衣坐在草坪山,看着她一身凌乱的装束和紧张的神情,心中滋味无以言明。
宁天灵饮完溪水,又走到幕青衣的身边,她没有正眼去看幕青衣,而是直接蹲下来解开他手臂上随意绑住的丝带,检查伤口。
“我没关系”幕青衣身为习武之人,这些皮外伤对他而言,倒也算不上什么大苦大难。
宁天灵沉默的清理了一下伤口,将刚刚从宫殿当中带出来的药粉打开,敷洒在了上面,而后撕开自己的衣襟,重新绑住伤口。
看她这样认真的照顾自己,幕青衣十分的动容,他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刚要覆上她的手,她却似有意的挪开了,让他悬在半空又不得不收了回去。
空气当中弥漫着莫名的忧伤。
“灵儿,皇帝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幕青衣打破僵持,侧目注视着她。在她的额前,由于被水浸湿,几缕乱发黏在一起,显得几分狼狈。
“对”宁天灵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自幼没了母后,就只有这么一个父王,他对我而言,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宁天灵绑完伤口,疲惫的坐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看到皇室宗亲们的女孩,都有母亲宠爱,她们常常会炫耀自己母亲给绑的小辫,她们总是充满骄傲和自信,而围绕在我身边的,只有年长的嬷嬷和听话的丫鬟,她们唯命是从,战战兢兢,她们可以给我最好的发饰,却一点都不能让我感觉到开心和满足,于是有一天我把所有服侍我的嬷嬷都赶了出去,我当时扬言要把自己的一头秀发给剪了,后来父王赶到阻止了我,他用笨拙的手法帮我绑了两个辫子,虽然无比难看,却让我感觉到了满满的辛福,所以你说,他对我而言,重要吗?”
“在你看来,他是一位好父亲,可是对于万民,他未必是一个好皇帝”幕青衣看着前方,面带恨意,“他欺压异族,奴役百姓,甚至残杀手足!”
“你不了解我父王,就算没有他的侵略和扩张,天下照样会充满纷争,依旧有人会被欺压,有人会被奴役,他想要一统天下,从某种意义来讲,也是为了能够平息战乱,还有关于那些残害手足的传言,你没有经历过当年的场景,更无批判的权力!”宁天灵反唇相讥。
“好,我不跟你争吵,反正大宁国势已衰,至于你的父王,可以交给历史去评价!”幕青衣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将手伸给宁天灵。
宁天灵鼓着嘴角,白了他一眼,自己起身上马,甩鞭飞驰而去。
幕青衣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微亮的天色,盘算着这个时候,太子应该是快要攻进前殿了,于是悠然上马。
眼见太阳逐渐的升起,他们二人却依旧没有到达驻军的营地,反而是越走,人烟越是稀少。
幕青衣勾了勾嘴角,他估计这个傻丫头是走错方向了,不过这样也好,水越远,火也就会烧的越旺,这样即便是援军赶到,老皇帝也是大势已去了。
两人路过一家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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