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军如闪电雷鸣般进攻,引发天色巨变,狂沙随风而起弥漫战场,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由西向东飞卷乌云滚滚。
破奴军重甲骑兵伴随着沙尘直扑回军,他们有意地躲过回军驱赶的孩子乱阵,一个斜插刺入回军外层军阵。破奴军重甲骑兵高大的战马轻易洞穿回军单薄的军阵,重甲骑兵的装备与轻骑兵有所不同,在刺出骑枪后双手持刀,在马上左右摇摆着身体,精准而又快意地劈砍马下之敌。
重甲骑兵一旦透阵就绝不回头,他们的目标是与另一只重甲骑兵兄弟会师,至于身后残敌将由后面轻骑兵接手。回军将士面对破奴军重甲骑兵有些束手无策,他们手中长矛扎不穿重甲骑兵改进后的复合铠甲,战刀也不能对重甲骑兵造成任何伤害,他们只有挨宰的分。他们的痛苦并没有因为重甲骑兵穿阵而结束,随后赶来的轻骑兵再次蹂躏。
回军刚刚遭受到破奴军重甲骑兵的打击还没回过神,身体的方向依然面对重甲骑兵离去的方向。他们又被轻骑兵收割着生命,仅仅一瞬间孩童阵外回军荡然无存。可混迹在孩子中间的五千回军将士手舞皮鞭、棍棒驱赶孩子们向破奴军冲去。面对一片哭喊声的孩子们,破奴军鬼刀队承受了巨大压力,五千鬼刀队在二里横阵中排列出数十个间隔十丈箭阵,为的是分流人群梳理出混在孩子当中的回军官兵。
作为一军的统帅,张平安的眼光不仅仅要盯着西面战场,他要把控全局确保今天能拿下灵州所有回军。于是,张平安再次发出帅令:命令刘冲带主力向回军主阵地进攻。为减轻刘冲部进攻的压力,张平安还命令柳青山带部队向回军东面大营进攻。
在战争进入紧要关头,孙承宗没有打搅张平安的指挥,他默默地观察战场暗暗记下破奴军战法。西面破奴军在半个时辰内,重甲骑兵就胜利会师,一部转向西侧一块一块地消灭回军出营部队;另一部重甲骑兵向西南斜插,开始切割回军西侧进攻马头岩军阵。冲击破奴军主营的孩童们,先是被破奴军重甲步兵鬼刀队分流后,鱼贯而入破奴军主营,顺道梳理夹杂在孩子人流中的回军官兵。
那些驱赶孩子进攻的回军,被眼疾手快的鬼刀队或斩杀或抓捕后丢在阵后。孩童们稚嫩的声音哭闹着,被破奴军数万辅兵徒手分离并现场安抚,这呼兄喊弟乱麻麻地场景令人唏嘘不已。在这群孩童当中更有三成是女童,她们被分离出来安排在大营北侧,破奴军辅兵更是在两个包围圈之外架起篝火烹煮饭食。
随着主攻阵位号炮声响,孙承宗的目光转回南面主战场。破奴军主攻军阵列阵没有新意,宽大箭头变化为鱼鳞阵。破奴军还是按习惯每千人组成一个方阵,战车呈小品字型构成进攻队形;炮队梅花朵朵的数百炮位占据军阵正中央;火铳兵为主六个千人方阵位列战车后方;更加厚实的骑兵方阵夹杂在炮阵中。令孙承宗稍感意外的是,在这只大军后侧东方有一只蒙古人组成的赶牛辅兵,他明白破奴军是用这些犍牛突破回军寨墙栅栏。
在号炮的激烈下,整个军阵爆发出冲天战号:“战!战!战!”
就在这时,对面回军向破奴军方向射出定位箭矢,数十只箭矢在回军阵前五十丈摇晃箭杆。孙承宗还观察到,回军没有火炮也没有盾车之类的防御利器,完全是靠单薄的寨墙以及密集的军阵来抵御破奴军的进攻。在正东面破奴军柳青山部山地部队也列出一个鱼鳞阵,只不过这只部队骑兵多于火铳兵。
破奴军统帅张平安也在观察正面破奴军进攻,只是他被西面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搅和得心神不宁。他再次转脸向西望去,孩子炮灰们在百丈冲击路上倒下了数千弱小尸体,看到这里,张平安那张令人恐惧的蜈蚣脸上充满悲凉,阴鸷的眼中噙满泪水。
孙承宗不经意间看到张平安眼眶里悲哀的泪水有些疑惑不解,沉思半晌孙承宗似乎有了答案。小狐狸早年也是没爹没娘的孤儿,自打张平安父母在辽东太平堡被女真人杀害后,张平安就成了女真人奴隶阿哈,随后又被莽古尔泰送给了蒙古人布日古德继续他的奴隶生涯。小狐狸至此对女真人恨之入骨,他与女真人之间完全没有妥协的余地。因而,张平安在看到这帮孩子在战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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