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说道:“他,他不会真的跳下去吧。”
公子晋却冷笑着说道:“怎么可能,他这样的人最自私,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他都舍不得死。”
“在他看来,自己犯了任何的错误,得到了任何的恶果,都是别人导致的,他把自己的过错放到别人的身上,不过是想提自己开脱罢了。”
向安格听了也是叹了口气,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开朗乐观,居然也成了钱闻生口中的不应该,难道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都要跟他似的自卑敏感才行吗。在向安格看来,许多家庭不怎么样的孩子,本人都开朗的很,要真的较真起来,他自小父母双亡的人都没有走上歪路,钱闻生又有什么借口。
跳楼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很久,果然如同公子晋所说,钱闻生是舍不得死的,即使摆出要跳下去的架势,最后也牢牢的抓着栏杆,几个警察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飞快的扑过去把人拽了回来,钱闻生最后嚎啕大哭,又是道歉又是叫喊,只可惜闹了一天,见证了全部过程的辅导员都不同情。
向安格去学校的事情,孙天乐两人很快就知道了,孙天乐当时就说道:“之前你就不该去,真是神经病,难道要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他自己有问题,还觉得都是别人的错,他就是嫉妒你。”
马俊也难得黑着脸说道:“就是,还说我们孤立他,一开始吃饭什么的,我们可都是叫他的,是他自己不答应,难道每次都要让我们去热脸贴冷屁股,他真以为别人都是他爸呢!再说了,难道还是我们逼着他跟有妇之夫搭上关系的,被人家老婆闹到学校来,他还有脸怪别人。”
马妈妈平常最是个和善的人,这会儿也气愤的骂道:“我们家以前条件也不好,马俊还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也没像他这样的。安格啊,这次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头去,这事儿怪不到你身上。”
向安格暗暗叹了口气,心底到底是有些不愉快,他忽然想到那年开学的时候,钱闻生跟着父亲身后进来,那时候的他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却不到偏激的程度。不过那时候的自己忙着读书,忙着学习,忙着各种事情,自然不会有时间有精力去注意一个刚认识的同学,如果那时候的自己分一分心,能够开解他一番,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公子晋见他这般,便知道他又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兜了,忍不住说道:“你又不是救世主,他自己都不救自己,你怎么可能救得了他。”
向安格见他脸色不好看,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如果我们几个小心点,说不定就能避免这次的悲剧,天乐和马俊的身体,到底是有些影响。”
公子晋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最怕的就是这个人越来越像上辈子,将世间苍生都放到了心上,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希望这辈子他再一次搭上边。
事实上,公子晋实在是想太多了,向安格确实是有些不心安,但也就是不心安罢了,从小的生活环境,足以让他更加重视身边的人,至于疏远的那些,能帮就帮,不能帮他也不会为难自己。
之后的事情,向安格并没有再参与,听说孙家请了律师,把钱闻生的罪行往严重的说,他也没有帮着求情。事实上,孙天乐和马俊好歹也知道一些向安格的性格,所以后续的事情再也没有对他说起,似乎并没有这件事发生。或许很多年后,他们都娶妻生子了,看得开了,才能再次谈起。
因为孙天乐两人中毒,向安格自然不可能立刻放心离开,前前后后又拖了一个月的时间,才终于能放下心。
向安泰的学籍早就已经转过去,为了方便,向安格的户口跟着一块儿转了,也不知道公子晋怎么操作的,他们三人都出现在了一个户口本上。
向安格对此十分疑惑,他们要转户口,是为了学习上班方便,公子晋何必跟着一起走,但公子晋只说自己以后也会在京都发展,不太可能回到荣城,他也就没有再追问。
在向安格的心中,公子晋到底不算是公家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走,倒是也合情合理不是吗!
村长爷爷那边知道两个孩子要去京都,倒是吓了一跳,等看见向安格拿出户口本和向安泰的入学通知书,倒是放了心,谁也不会想到,向奶奶过世之后,两个孩子的日子倒是越来越好了。
如今安格学了一身本事,还拜了京都的师傅,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村长爷爷不知道卞老先生的名头,却知道去京都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是自家出息了的儿子,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呢!
见向安格将一切处理妥当了,村长爷爷也不反对,将剩余的钱交到了他的手中,又是嘱咐他们时不时的回来看看。
向安格自然一口答应,虽然亲人都已经过世,但他们的墓都在河西村,这边有他童年的记忆,是他永远的故乡,他肯定会时常回来的。
知道向家两个孩子要去京都,村子里头的人多多少少拿了一些东西过来,生怕两个孩子在外头委屈,虽然不贵重,但这份心意,向安格深深记在心中,倒是向家小叔一直没有出现,向安格虽然早就对小叔没有了期待,但心底还是忍不住叹息一声,要是奶奶知道他们如今的样子,估计又得伤心了。
坐在飞机上,向安格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笑着问道:“怕不怕?”
向安泰兴奋着呢,笑呵呵的说道:“才不怕,哥,京都好玩儿吗?”
向安格点了点头:“挺好的,到时候带你去玩。”
向安泰一听果然更加高兴,看了看冷着脸坐在他们身边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哥,子晋哥哥以后都跟我们住一起吗?”
向安格扑哧一笑,看了一眼公子晋,才说道:“当然不是,子晋哥哥有自己住的地方,哥哥要住师傅那儿,你估计平时得住校。”
向安泰一听,才松了口气,暗道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位子晋哥哥整个人跟冰山似的,偏偏在他的面前,自己都不敢做错任何事情,似乎他的一个眼神,就会让自己无所遁形。
听见兄弟俩的对话,公子晋挑了挑眉头,是不是住在一起,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