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小佛堂中放置着一块无字灵牌,香炉中没有燃着香,蜡烛也是灭着的,很显然这里并不会有旁人来上香祭拜。
娄寒觉得奇怪,“娘,为什么这里会放着一块无字的灵牌呢?”见过许多灵牌,但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的灵牌还是第一次见。
娄香雪眼中有些感伤的看着那块灵牌,叹了口气,“这块灵牌就是我为你爹而设的,因为你爹的特殊身份,不宜私设灵牌,我只能这么做了。”她揉了揉红了的眼,上前将灵牌前的蜡烛给点燃了,点了三支香跪在蒲团上给灵牌行了叩首礼。
原来那是她爹的灵牌,娄寒惊愕了一下,随后有些难过,为先姑人祭拜,竟连个灵牌都不能刻有名字,何等的悲哀。
“寒儿,去点了香来给你爹磕头。”
娄寒立马乖乖的去点了香跪在娘亲身边。
娄香雪看见这灵牌时又忍不住的伤心的哭了起来,“陛下,香雪不敬,竟这么久未来见您,您一定责怪香雪了吧,不过有一件事您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我们的女儿寒儿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娄香雪有些欣慰的看了眼身旁的娄寒,“您瞧,寒儿如今长大了,也长得越发的漂亮了,您曾说过的,寒儿长大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的,她没有辜负您的期望,真的出落的很好,我想,您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欣慰的吧。”
娄寒磕了头后也忍不住难过的掉泪,“爹,寒儿不孝来见您了,您在那边可好?”
因为难得的一家团聚,只可惜缺了一人,悲伤之情又弥漫开来,母女二人在灵牌前一直哭得伤心。
蜜雪也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当初的孝静帝多么心善的一个人啊,竟早早的薨逝了,留下这母女二人也经历了一段艰难的岁月,如今的新帝高洋,恶名昭著,滥杀成瘾,天下落在这样的人手里,迟早会完蛋的。
她实在是不忍看到这么令人心伤的画面了,便退出了屋子,关上房门,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叙叙。
寻芜阁那边,文奕清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娄寒,可是在寻芜阁内望了一圈都未瞧见娄寒的倩影,难免有些失落,他拍了拍江檀的桌子,“喂,江檀,我家小娄寒呢?”
江檀正在给病人写药方,也没抬头看他,直接回复,“她不在。”
“不在?”文奕清有些诧异,这二人一向形影不离的,怎么今天竟落了单了,“那她去哪儿了?”
江檀本就不喜欢他这么在意娄寒,就随口说道,“不知道,大概逛街去了吧。”
文奕清有些不悦,“你这做主子的也太马虎了吧,自己的婢女去哪儿了竟都不知道。”
江檀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笑,“娄寒她有手有脚的,自己爱去哪玩就去哪玩,我还能管得住啊。”
“你小心她被人给拐卖了,我看你可就笑不出来喽。”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轻易就被人给拐卖了啊。”
文奕清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今天在集市上看见的那辆马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了皱眉,“喂,你当真不知道娄寒的去处?”
见他突然变了神情,江檀有些不解,“怎么了?”
“我今天在集市上看见一辆很豪华的马车,车内坐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不年轻了,但是长得还是很漂亮的,打扮的也很华贵,另外一个女孩子我没怎么看清,但是觉得很像是娄寒。”
江檀正在写字的手突然停住了,立马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她和那女人去了集市?”
文奕清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像是娄寒,并不确定,看你这态度,像是知道娄寒的去处啊,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江檀此时有些坐不住了,他本来就不放心娄寒再去见花夫人的,现在听到她们二人一起乘坐马车出现在集市,也不知道是去哪里,花夫人到底想对娄寒做什么。
文奕清开始有些慌了,因为江檀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很显然是在担忧,他没有耐心的敲了敲江檀的桌子,“喂,你倒是说啊,娄寒到底去了哪里?”
“走,陪我去个地方。”江檀没办法再淡定了,立马推着轮椅让桑来准备马车,他要去一趟花府。
文奕清不知道花府是什么地方,现在来不及问,只能急匆匆的跟着江檀去往花府。
下了马车,江檀急忙让桑来询问花府的守卫,花夫人的下落。
“公子,守门的护卫说了,不久之前夫人的马车刚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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