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似乎十分的随意,她迎着那湖风,长发与兜帽微微吹起,俏白的脸上有一种十分舒畅的笑意。就好像是和一位老朋友在湖畔散步而已。
但乔治浑身却是有些不自在,直到他再三确认了卷轴之后,心中才安定了下来。
当他抬头之时,才发现两人已经来到了湖滩。而伊丽莎白也已经不知道何时脱下了鞋子,牵着马,踏着雪,站在了湖岸。
“在我小时,这里有一个传说在黑湖的深处有一座独心岛。如果有人在天上飘雪,但乌云却又未能遮盖满月的日子里,放下所有的一切,心带虔诚的游到湖中心。她便能见到那座升起的岛屿。而此时,她所许下的任何愿望都将会实现。”
湖岸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伊丽莎白的脚踩在了那上面,好像感觉不到冷的样子。
“但当我成年之后才发现,许多传说故事往往都是真的。只是,你那竭尽全力,付出一切所得的到愿望,往往与你最开始的幻想恰恰相反而已...”
她说道:“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戏剧。”
乔治挠了挠脖子,感觉这位女青年的话有点太过文艺,超出了自己所理解的范围...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话,但却是觉得应该做一些表示。
于是,他也下了马,脱掉了鞋子,踩在了那冰雪上面。以这种笨方法来作为回应。
一股刺骨的痛意,从他的脚心,传到了心底。
在这一刻,乔治看着伊丽莎白那张冻得发青的侧脸,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滋味。而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张开口,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有时候,人往往身不由己。而这个世界,也需要有人负罪前行...”
伊丽莎白的背影突然一颤,她低下头来,良久过后,她转身抬起头来,看向了乔治的眼睛。
“当血月升起,一切有序的,无序的。都将变得嗜血疯狂,毫无理智...”顿了顿之后,伊丽莎白做出了最后的道别:“此行珍重,无需再做道别。”
伊丽莎白最终骑着她那价值八千银狐以上的爱马,绝驰而去。
乔治也向东行,追赶上了车队。
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到底要怎样竭尽全力,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十万生灵,在这场末日浩劫之中,安然的活到今天?
阿吉:“我这回可真是满足了自己的好奇。”
杰克:“怎么说?你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将那副油画给偷了出来??”
“放屁,谁说我是去干那个的?我可是一直在尽忠职守的,执行者领主教给我的任务呢!”阿吉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马上的一个油布卷,咳了咳之后,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去了谷仓。”
果然,旁边的马丁等人都竖起了耳朵来。
“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他说道:“所以说,头儿猜对了。那里根本没有什么百万蒲式耳的麦子。”
“那这些人怎么过冬?”“管他呢,这边这么多领地,这么多贵族醉生梦死。一人拿出来一点,就够这里过冬的了。”“没准那些贵族,光喝酒就能饱了呢在那些骑士所在的厅堂里,我只见到了酒,没见到多少吃的东西。”“嘿你还真别说,那么多大船,上面却都没有鱼腥味...”
风雪越来越大了,乔治紧了紧自己的披风。但却感觉身体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安东尼说过,死寂不在明年,就是在后年。
而那时,血月将会慢慢升起...
“但愿这些粮食能让公爵大人与各位领主所向披靡,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