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危险的气息,方仲再度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他。
“不好弄啊!动静闹大了这个我的初衷不符。”
秦修文克制住这股冲动,叹了一口气。
难办啊!
这个方仲明显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主,不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是很难承认的。
“方仲先生,你真的很会说啊!”秦修文感慨一声,他真的还是第一次能把自己伪装的如此平静,还很能说的对手。
方仲依旧警惕的看着他,愈加提防,一声不吭。
“不愧是当参谋的,文化人就是能说。”
秦修文咧了咧嘴,也不绕圈子了:“说白了吧,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方仲说道:“我说了,你找错人了。”
秦修文不为所动,单刀直入:“有句老话叫做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也别急着否认,事实摆在面前,你说的没用,事实胜于雄辩。”
说完,不待方仲开口说话,秦修文继续说道:“如果咱们两个没有谈妥,或者方仲先生还是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你就不要怪我不识抬举了。”
“济南协助严山逃跑,林子帮背后的靠山,也就是林子帮的真正帮主,还有贿赂军事情报处的军官在执行任务期间手下留情,示意杀害严山等人.......”
把这些事情捋顺了,一口气说了下来:“方仲先生,你应该知道,这些消息一旦到了军事情报处的高层军官办公室的桌子上,你会是什么下场。”
方仲脸色微微难看,没有开口说话,秦修文这种说着说着就撂挑子不干,不和你磨叽,直接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威胁的风格,让他极度不适应,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林子帮,犯的事可不是什么小事。”
秦修文继续施加压力:“内部高层是日本间谍,同时在军事情报处执行任务期间进行阻拦,甚至发生抢械斗争,性质极其严重。”
“方仲先生作为军方的上校军官,应该知道这个性质的严重性。”
“身后的人无论是什么背景,什么地位,都得服从处理。”
方仲脸色逐渐难看,刚要说话。
秦修文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加重了语气:“再强调一次,如果你还是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这份整理的明明白白的报告就会出现在军事情报处高层军官的办公桌上。”
方仲呼出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光芒有些蠢蠢欲动。
“动了杀意么?”
秦修文微微一笑,高举起双手,玩味说道:“想杀我?方仲先生可要考虑好,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而且就算是你杀了我,处理我的尸体也是一件麻烦事......”
“哦,对了,还有一点.......”
秦修文眼中玩味的光芒更甚,轻声说道:“出门办事,怎么可能不布置一点备用手段呢?你猜猜看,如果我不在,明天这份报告会不会如预料的那样,出现在军事情报处的办公桌上。”
方仲脸色微变,在秦修文的注视下,收敛起眼中的杀意,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你是什么人?”
普通人?
一定不是。
能够调查出他的详细资料,一定在军方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还很深,能量很大。
方仲第一个怀疑,眼前这个神秘得让人讨厌的家伙就是军事情报处的人。
唯有军事情报处,才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不是普通人。”看见方仲的脸色微微变幻,秦修文笑了:“当然,我也不是你们的人。”
“我们是一个中立方,没有立场,只要客户付出足够的利益,我们就会保证他的需求能够完成。”
秦修文早已有一个伪装身份的准备,声音变得邪恶了不少:“杀人、放火、窃取情报、绑人、偷钱......都在我们的工作范畴之内。”
方仲脸色再次变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么一说,林子帮在你们面前,也不过如此罢了。”
明白方仲不可能说相信就相信,秦修文收敛起眼中的邪恶,耸了耸肩:“术业有专攻,我们不是一个类型的。”
方仲冷笑一声,说道:“说吧,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简单。”见方仲终于承认,秦修文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响指:“你帮我们办一件事,林子帮后续的事情,我们为你摆平。”
“只是这样?”方仲有些惊讶。
“当然。”秦修文笑眯眯的捏住小拇指:“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方仲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神情平静,说道:“说吧,什么事?”
“中央党务调查处,经济调查科调查组组长,崔一梁。”秦修文直言不讳:“这个人,方仲先生认识么?”
方仲脸色大变,忍不住震惊的看着他,有些难以克制:“中央党务调查处,你们的目标是他?”
“不错。”
“不可能。”方仲脸色难看,断然拒绝:“你知道中央党务调查是个什么部门么?和军事情报处同级,招惹到他们,无论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知道。”秦修文的语气非常轻松:“我们知道中央党务调查处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人招惹不起,所以我们找到了你。”
方仲一点犹豫都没有,摇头拒绝:“你太高看我了,中央党务调查处,我也惹不起。”
方仲脸色那个难看,心里控制不住的直骂娘,招惹中央党务调查处,他是疯了吧!
要不是有把柄落在秦修文手里,他早就让秦修文趁早混蛋了。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死的。
“方仲先生。”秦修文语气加重,有些不悦:“这不是商量,这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交易。”
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方仲不禁咬紧牙关,眼睛里充满了挣扎。
秦修文知道威胁不是长久之计,威胁的不断胁迫可能会让人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所以又是松下语气:“当然,这个合作交易并不危险,真的是非常简单。”
方仲攥紧了拳头,声音有些沙哑:“说说看。”
“这是我们一个客户的要求。”秦修文摆正自己作为中间商的态度,把自己给摘了出去:“这位崔一梁先生似乎是挡住了我们一位客户的路,他的要求是崔一梁离开中央党务调查处,但又不能让他直接死,需要用某种方法让他一辈子回不了中央党务调查处。”
“所以,我们想了个办法。”
“方仲先生想办法弄一个崔一梁是日本间谍的证据,越真越好,然后交给军事情报处,让他们处理掉崔一梁......”
“不可能。”听见还有军事情报处的事,方仲的脸直接黑了。
搞什么,真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