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来的痛快。
“所以,我不能用毒了。”酒玫瑰的声音当中并没有任何惋惜,只是有些不开心:“你在逼我用我不擅长的东西。”
可谓不擅长的东西,自然就是用作于身体外表的刑讯手段。
酒玫瑰对暗杀、毒药方面称得上是最专业的专家,但要说刑讯这方面的知识、技术,就远远不如军事情报处、特高课这些谍报组织专业了。
因此,酒玫瑰才不愿意用自己不擅长的手段。
可池田现在的身体,真的让她最擅长的方面没有了用武之地,即便是刑讯,她也要小心会不会一个不注意给弄死。
听到这话,池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要错乱了。
谁逼你了,谁逼你了啊!
明明是你在用刑逼供,为什么弄得好像我逼迫你一样。
池田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由得吐出一口老血,浑身颤抖的很严重了。
他本就毒药入体,现在情绪一激动,血脉偾张,血流速度加快,带来的痛苦更加剧烈。
“呼......呼哧......”呼吸声像是拉风箱一样,还从口鼻当中带出血液。
“酒......酒玫瑰,你又不是军事情报处的人,打听我们特高课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池田仰着头,涣散的眼瞳看着酒玫瑰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眸,费劲力气的说出这番话。
说完,不仅觉得疼痛,而且还四肢无力,浑身更是提不上力气来。
他能感觉到,胸腔当中的心跳声已经越发的清晰,跳动的频率在加快,似乎要从他的耳朵中鼓出来。
“我的好奇心一向很重,不把心里面的好奇解开,我要有好长时间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酒玫瑰的性格偏现于完美主义者,同时还有强迫症,而且特别厉害:“所以,你不要逼我了,赶紧说吧,只要你说了,我保证你不疼。”
酒玫瑰眨了眨眼睛,那双黑色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的说服力,令人不忍拒绝。
可池田现在已经对她的美貌免疫了,郁闷的想吐血:“我......我没有逼你!”
酒玫瑰微微蹙眉,神情更加不开心:“你现在明明就是在逼我。”
池田眼睛瞪得更大,一口血吐了出来,思绪纷乱:“我......我没有,是......是你在......在......”
池田差点被气死,清晰的感觉到心里面揪了心的疼,让他抓狂。
这个女人,蛮不讲理。
“你是说我在逼你么?”酒玫瑰觉得特别委屈,磁性的声音令人难以禁受:“我哪有逼你,明明是你不想告诉我,是在为难我。”
池田眼前发花,浑身无力的虚脱在地上,不想说话,他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委屈的想哭,或者说被人欺负的想哭,而且还没有能力反驳。
身家性命在他人手里掌握,哪能由他做主,而且即便他想要反驳,身体的力量也难以支持他再多说什么了。
池田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和女人讲道理。
和女人讲道理,这本身就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说说吧!”
“说几句话又不会少块肉。”
“别装哑巴,我知道你还活着呢。”
“.......”
酒玫瑰的求知欲焕发起来,池田和水青的反抗,非但没有让她的好奇心减少,反而让她的好奇心越来越重,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她也没有什么目地,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奇。
至于满足这种好奇心的过程,就不是她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杀人、折磨人,这对她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可值得犹豫、多想的。
“酒玫瑰。”池田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神智有明显的减退,多是迷茫和涣散,费力的喘着粗气:“这件事情,你参与进来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才不怕。”酒玫瑰无所谓的撇了撇嘴,一点没有惧怕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想凭借几句话让她退去,那她也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酒玫瑰了。
“你是在找死......”
“你才是在找死。”酒玫瑰直接反怼了回去,看向池田的目光颇有些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意思。
若不是池田身体已经禁受不住更多的毒药了,她一定不会吝啬毒药这种东西。
池田呵呵一笑,呼吸声更重:“酒玫瑰,你知道这列火车上都是什么人么?”
“日本内务省各个组织的特务,还有我们特高课,中国还有军事情报处,中央党务调查处,无论是谁,参与进来都有性命之忧,更别提你还是独身一人。”
“我劝你,还是立刻把我放了,以免事后后悔,悔之莫及......”
“酒玫瑰,我可是给你机会了,你最好仔细想想,不要冲动下决定。”
“特高课,就是特高课,你招惹不起。”
酒玫瑰眨了眨眼睛,对池田的话没有应声,而是用手指缠着一缕秀发,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池田面露得色,继续说道:“酒玫瑰,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能在东北横行霸道,也不过是因为你居无定所,到处游荡,并非是日本宪兵司令部忌惮你,如果真是要收拾你,你想跑都跑不掉。”
“如果你真的耽误了大日本帝国的计划,特高课的力量一出,你就会知道一个人和一个国家之间的差距。”
“......”
酒玫瑰放下手指,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说的跟真的一样,当初你们特高课还不是散播出我的悬赏令,五十万,听着都让人动心,而且还出动一支中队想要围堵我,最后还不是让我安然无恙的逃出来了?”
“不仅如此,你们日本人好像还死了不少人吧!”
“哦,对了,鬼迷心窍的中国人也死了不少,不过他们是想要我的人头,也是活该。”
作为在东北地域横行无忌的杀手,酒玫瑰早已经习惯了日本人的追杀,也习惯了鬼迷心窍的中国人追杀,从那样的环境当中活下来,并且还名声大振,她岂能在乎池田的威胁。
就这样的威胁,连让她的内心掀起波澜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对你们的事情更加的好奇了。”
酒玫瑰舔了舔嘴唇,她好奇心浓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想喝酒,此时她的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猫爪子让她浑身不自在。
池田多少也听过一些酒玫瑰的事迹,此时又见到她的表现,索性也不再威胁了,心中暗骂一声:“疯女人。”
这年头,只有疯女人才能不在乎特高课、内务省、军事情报处、中央党务调查处这几大势力吧!
“一个毫无根基的疯女人,只要特高课找到她的弱点,轻而易举就能摧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