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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顺。”金母呵了一声,这些事情她和他爹已经有了决定,何必让女儿跟着一起烦心:“牡丹,这事我跟你爹已经有底了,你也别操心。好好的过日子才是真经,这开了春你还得忙店铺的事。”对于二十两银子,他们家是一两都不会出的。当初平安病得那样重他们都不肯借出一个子,还不如村里其他的邻居,至少人家还给过他们家不少的帮助,相比丈夫的血亲已经好很多了。他们没有四处诋毁他们一家都不错了,还给银子给他们儿子科考,做梦呢!再说了,平安病得那样重他们都见死不救,就算大侄子真的考上秀才了,还能指望他们会帮着自家,估计不害他们都不错了。
听母亲这么说牡丹只道:“爹娘,不管你们做什么女儿都不会说什么,只是女儿请你们记得当初弟弟病得厉害的时候大伯一家都是怎么对我们的。”牡丹能提的就只有这些了,但她相信爹娘虽然是朴实的人但都不是傻瓜或圣人。对于伤害过她和弟弟的人,爹娘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们真心了。
“行,爹娘可不是傻子,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啊!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好好过日子,管别人好还是不好。不过,帮过咱们家的人还是不能忘了。”那些日子,家里穷得什么都没有,亏得一些乡亲送些青菜洋芋。对庄户人家来说,这些东西虽不缺但也不舍得拿来随便送人。
“娘,我们都记着呢。”金母话音一落,三兄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娘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过牡丹,铺子的事你准备得如何了?”女儿将程家的聘礼当了一些买了间铺子,本来想着女儿有主意了,可过了这么些时间女儿都没动静怕是心里没谱。若是女儿没想好铺子也不能空着,真好有人在问租出去女儿也可以收些体己银子。
“娘,女儿已经有打算了,不过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绣纺。”她现在最愁的就是这事,这关系到将来她成衣店的生意,不能找个不合适的绣纺免得将来麻烦。金母和金父一介农家人,女儿的打算自然不会多问,只当她进了程府有人帮着她。只是这绣纺,这两天金父在一家新开的绣纺搬东西倒也觉得那东家他虽未见过,但肯定是个厚道人,便对女儿说道:“牡丹这些日子爹在清和绣纺做事,虽是新开的店但东家是个厚道人,天冷的时候会送些热汤给我们这些下力的人喝,过年结钱的时候还多给了二十几文钱。而且我看他们店里的布价格也公道,你要不去看看吧!”他在外面干活也不是一两家,没有哪一个东家会在意他们这些下力的人,清和绣纺的东家是第一个。
“好,女儿回去便到绣纺看一下。”难得她不爱说话的爹夸什么,想来这新开的清和绣纺应当是不错的。如果价格合适,而东家又是个守信之人,便可合作。程康平坐在牡丹的边上,看着一家人和乐融融,手不自觉得紧紧握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也能成这这其中的一员,他,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暖。不过,又高兴了起来,目的达成了一个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牡丹被什么人给骗了。他现在虽不能和她坦陈一切,但也会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小心保护。
一家人又叨了些家常,金母聊在兴头上,便对牡丹说:“牡丹,娘给你哥哥相了个姑娘,准备开了春就请媒人上门去说和说和看能成不。”姑娘家里虽然比自己家还穷,父母也不是什么好的,但好在姑娘性子强拿得起事。而且,以他们家现在的状况,姑娘要么就是不愿意要么就是看中牡丹嫁到程家这事。虽然处在尴尬的时段,但平顺也等不起,爹若是有个什么,还得守孝,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娘,是谁家的姑娘?”可别是她前世那极品的大嫂,要说那女人是真心贪得无厌。前世要不是看在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又为大哥生了两个孩子,她是真不会搭理她。若是娘真看中的是她,她可真不想哥哥又娶那女人。若是真成了,怕是整个程家都得鸡犬不宁了。那胡小春,要嫁也得嫁个管得她的男人,不过那男人肯定不是她哥。
“隔壁村的胡家姑娘,胡小春。那姑娘娘可打听清楚了,虽然性格强势了点但你哥这性子……”后面的话金母没说下去,她觉得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懦弱了。而牡丹,如遭雷击,怎么还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