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安吉拉（3）

意还是绘画水平都属中庸，可偏偏在他的画廊里居然还很受欢迎，尤其是那些富商，经常吵着要购买，但何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出售，好像誓要把其当做自己的镇店之宝。可是这样的画留个一幅两幅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积攒那么多呢？他那么一个钻钱眼儿的人，怎么就舍不得把这几幅画出售呢？哦，大概是他就要以此来增加画廊的人气。也是，他这一招放长线钓大鱼，的确是生意人应该具备的素质。

    嗯，大学教授、画家、生意人、美食家外加型男一枚，何塞，你不愧是最适合生存在21世纪的产物。

    小安笑着，把目光又落到了其中一幅画的简介上，看过之后才终于明白这些画的价值且不免为其遗憾：原来这些画中人都已经去世了，而且离世的时间并不长。这些画都是在得到了她们家人的同意之下才在这里展出的，说是一种很好的纪念方式。

    人不能永生，但以别的方式留住在世时的音容笑貌总是可以的吧。

    “滴答！”

    有一滴水居然从画纸中渗透出来，还砸在了地面上，小安能确定自己没听错，她很清晰地看到水的渗出和滴落，又亲耳听到了那声“滴答”。

    她很奇怪，这干燥的画纸是怎么渗出水的？莫非是楼上哪里的管道或是其他什么漏水了？小安仔细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楼上相同的方位是有什么存水的装置的。

    那又会是什么呢？她干脆又去研究那幅画。

    画纸外并没有镶嵌玻璃框，是直接暴露在外的，小安检查了一遍，发现渗水处就是画中人的眼角。

    怎么，难道，我看到的真是她们的眼泪？

    小安更惶惑了，但是好奇之下，她还是不禁伸手去触摸那幅画。可刚要触到，就见画中人的眼睛眨了一下，但是只一瞬，很快又恢复成静止，让小安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花了。

    不会有人再跟我开什么玩笑吧？小安想起这些日子，因为自己突然出现在何塞身边，引来了不少女孩的嫉妒，莫非是她们要用这种蹩脚的方式吓退我？

    哼，她们也太小看我了吧，要让我退出可以啊，反正我也没想要独占这个男人的。只是，不管怎样，总要让我拆穿你们的恶作剧先。

    小安依旧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幅画，但是却不怀好意地浮起了一个坏笑，随即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她弹出两指直发力于画上人的双眼。本以为，那会是被人恶搞后挖出的两个洞，背后一定是谁的眼睛在隐藏的角落偷窥着欣赏者的一切，在小安毫无宣告地伸出手指之后，那双眼睛也会猛地向后躲，继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一切却并不像小安想的那样，她的两指戳过去之后，并没有抓到想当然的那个人，反而被画板狠击了一下子。小安缩回手，咧着嘴角吸啦着，心有不甘地看着画中人，却见之前还很忧郁柔弱的女子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了，就好像从草食女一下变成了肉食女，目光凶狠地瞪着小安，似乎是要询问她刚才的鲁莽。

    吸！

    小安被这突来的一幕吓得连退了几步，半天没敢再看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