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哪有不去之理。遂着了盛装,虽是盛装却不似常人眼中的那般,这自是不同的,想来卿晴一直以来皆是随性而为,哪有半分注意衣着隆重之处,遂今日的‘盛装’,亦不过是平常富家小姐那般的家常衣着罢了。不过那料子可不同一般,这么多年父女情义,任老爷自是了解女儿的喜好的,于是那料子便是从极远之处费心了心思得来的,亦不过几尺布匹而已,只做了这么一件衣服。虽不是精致繁复,如此也够出席那种场合了。
贺礼通通摆好装上了车,任老爷同卿晴一齐上了轿子,一早便赶往李府去了。至了李府,自有管事的迎来送往,接了请柬,嬉笑着脸面把人给请进去,再命小厮将那贺礼从后门引入府内,那贺礼的出处自会分晓清楚。任老爷已算是熟人,进了门来,自有小厮迎了去,再引着去见李赫,皆不在话下。卿晴一时自然跟着任老爷去了。柒宣亦是不离的。
李赫一如往常,打了一套拳法后,一时便待在书房内。许是今日窗外的风景独好,李老爷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一直坐于桌前,只看着窗外便觉是最好的风景了。忽见一人被小厮请进了来。看去见是任老爷,便起身笑着道:今日贤弟来得好早。
任老爷上前作揖,亦笑道:今日乃兄长寿诞之日,为弟的定当比他人要早些来祝贺的。
李赫听了,更是笑不闭口,直呵呵地笑着。一时方才见任老爷后有一人。任老爷见此,便转身道:卿晴,见过李伯父。
卿晴行礼,道:李伯父好,今日乃你的寿辰,祝你岁岁平安如意,心想事成!身后的柒宣见小姐行礼,便也低下身子去。
李赫上前扶着卿晴的手,笑道:侄女能够前来为本人贺寿,我很高兴。说着放开了手,请两人坐下。因着时辰尚早,前来贺寿之人皆未来,李赫便想着前日那事,遂问道:再过几日便至一月之期了,不知可有法子了?
这话是问任老爷的,任老爷听了,便道:正如那日兄长所言,依着我们的势力是无法用强的。我已同卿晴商议过了,等到了那时,若是有人来接应,便让他去回话,卿晴下山时日要商量一二。那匪首既是卿晴的兄长,因着是卿晴的事,想着多少能通些情理罢。
李赫听了,觉得如此甚好,便不纠结于此。待又谈笑着说了些许话,也过了几时,门外的宾客大致要来了,已有门房前来通报过了。于是李赫便走开,去了前门迎客去了。而任老爷等人则由小厮引着去了一处幽静地方坐着。离宴席那处并不远,只隔了一丛灌木而已,却格外的幽静深远。至于此处怡情怡景,几人喝喝茶水,看看过往的人,倒也舒适。虽是看人,处于隐蔽,却也能被人看到,更别说熟络此处的了。
青木转过角门,从灌木前走过,原想往前门去。却见那灌木后的石桌石凳处有人,仔细看去,竟是卿晴,心内一喜,便不管其他,往内里走去。直至他们跟前,便笑着作揖道:叔父好。
任老爷见青木来了,亦笑道:今日不同往日,青木无需为了我们在此地耽搁,还是去前面帮着你父亲照看一二才是。
青木听了这话,想来确是如此。可一时不舍,便看了卿晴几眼。才道:那等宴席散后,还请叔父留下吃过晚饭才走。
任老爷笑道:好罢。
卿晴亦笑着点点头。青木见此情景,方才安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