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是我的兄长,待我如妹妹一般。
陆水截住话,说道:可他是山匪,无恶不作,掳你入山,让你的家人为此伤心落泪,难道不是他的错?认你为妹妹,其中就没有其他的阴谋吗?卿晴,你有没有想过,他待你如妹妹一般,其实是另有所图!
听完话,卿晴笑了一笑,说道:你说的都在理,我也有想过。可他待我很好,也确是事实,就算他十恶不赦,我也不想因此而眼睁睁看着他死。
陆水看着卿晴,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才能说服她。
只见卿晴看了过来,抬头看向陆水,释然着柔声说道:想来只有这样,我才能放下他罢。
听了这话,陆水看着她面露微笑的脸,却觉得痛苦不堪,喉咙干涩,面部抽搐。过了一会,方才有罢了的感觉,面部放松,嘴角松懈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她,不言不语,安静地陪着。
过了一会儿,柒宣端来茶水点心,见二人坐在那里不说话,便有些奇怪,上前喊道:陆大人!
屈膝行了一礼,方才看向卿晴,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卿晴笑道:没事,陆大人来了,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柒宣见刚才还一副慵懒样子的卿晴瞬时就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嘴脸,知道这话是打趣的,便顺着意,反笑回去,说道:我哪有什么好东西?大人有什么东西没吃过,再说,他是来看你的,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点心的味道?
话毕,就自顾自地倒起茶来,端到依次端到二人面前。
卿晴道:你这张嘴是愈发的厉害了,不知道阿七能不能受得了?
柒宣道:又关阿七什么事了?
卿晴笑着不语,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一旁的陆水见此,心情愉悦起来,见柒宣呆傻着站在那里,便道:你家小姐可是在说你的终生大事呢!
柒宣反问道:终身大事?
陆水听了,但笑不语。
柒宣见他二人皆是如此,话只说一半,便道:小姐如此,谁想陆大人也是这样,我是没法了,你们自个吃着喝着罢,我先下去了,省得拿我打趣逗乐。
话毕,转身便走了。
陆水笑道:你这丫头倒是有些像你了。
卿晴微笑着,喝着茶不语。
过后,陆水坐了一时半刻便走了。此时已近晚饭了,任夫人来人请卿晴过去一起用饭,卿晴回绝了,说想早些休息。任夫人听了来人回的话,没有说什么,就与任老爷二人用饭了。
柒宣见卿晴打发了那人,不过去用饭,便问道:小姐,不如我去厨房端些饭菜来?
卿晴说道:不用了,我吃不下。等会你陪我去个地方。
柒宣问道:等会天色就晚了,小姐是想去哪?
卿晴道:天牢。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天空,宽广的街道上,脚步声起,二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一人掌着灯,后面一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正是卿晴和柒宣。她们换上了男装,束起了青丝,脸面没有一丝胭脂水粉,为了不让人怀疑。二人正往临近皇宫的天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