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反应,还是淡定的吃着饭。
宝七见他没说什么,还是那般轻笑,不解的看着跪在上的人,
“我何曾要怪罪于你,又何曾生气,不过是偶然一问,提出些疑虑,解释清楚便罢,惊慌什么,你这般跪地,反倒让我和少爷无心吃饭了。”
宝七说的温和轻柔,善解宽宏,却让跪地的人一时语塞,心中更加懊恼愤怨,面上只得继续带出惊慌,犹豫着站起身来,连连告错。
一顿饭下来,再无他言。
晚间睡前,芸儿去给祁容看药,偌大的几间屋子,便只剩下宝七和祁容二人。
祁容进里屋儿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宝七坐在梳妆台旁的桌边,正专注的盯着自己这边的方向,黑眸如水,映着烛光。
看见祁容进屋,宝七直直的站起身来,看着祁容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转移,踌躇了一下才开口,
“今日,谢谢你。”
祁容唇角轻浅,温和如月,宝七却总觉得他眸色发深,温雅之下是望不见底的深潭,
“既是夫妻,又何必言谢。”
夫妻二字让宝七听的别扭,却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见对方如此反倒沉下心来,声音也跟着清朗不少,
“既是夫妻,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一些事,让我今日,也别晕倒的不明不白?”
祁容心底还是有些诧然,他想过宝七会问,却没想到问的如此坦诚直接。
不过他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星眸一闪,直望着宝七的面庞,肤如凝脂,白皙似雪,这样的清丽佳人,让祁容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
宝七见他只看着自己却不开口,心跳一怔,或许是祁容察觉到了宝七的变化,这才移目到颤动的烛火上,缓缓开口,
“你应该也是看出来了,我这院中,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平静,深门宅院,人多了,心思也定然不同。你既然身处于此,我能苟活一日,我们也算夫妻一场,能提醒的,我自坦诚,以后,夫人那边,还是少去为好。”
宝七这下连面上都怔了一怔,心里猜测这么久,听到对方如实相告,心里竟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唇角也不由的扯出一抹自嘲的意味,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所为何事,可我……”
“等一下!”
宝七话没说完,便听到祁容突然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立刻站立不语,侧耳认真听着门外的动静,宝七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也跟着仔细的竖起耳朵。
刚入夜的窗外漆黑一片,月亮都还没升起来,除非专注去听,不然根本听不出还有一股极轻的声音隐隐传来。
宝七见祁容眉心深沉,便知道他察觉到了什么,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屋门突然被推开,芸儿慌张的跑了进来,上来便是气吁吁的声音,
“少爷少奶奶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宝七心里一凉,有什么东西沉了下来,祁容更是脸色一冷,眸色一紧,拉着声惊疑,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