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先生,麻烦你跟我去外面谈谈。”医生拿着病历单走了出去。
顾景州随后也走了出来,“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脑袋受到强烈的撞击,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伴随了失忆症状。但是她的这种失忆并不等同于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一些她记忆深刻的或者她强烈不想忘记的如今还能记住,而其他的
多多少少都记不清楚了。”
“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顾景州沉着声音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够准确的说明。如果病人积极康复并且有着强烈的欲.望去恢复记忆的话,那么恢复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如果与之相反的话,也许无论过多少年,都不可能重新记起。”
周素丽忽然打开门冲了出来,“医生,你说什么?!然然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够恢复记忆了?”
她声音略带哽咽,眼里尽是讶然与悲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夏安然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记起她这个母亲了?
可是她们才刚刚相认没多久啊!怎么能!
医生叹了口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还要看病人自己了,我真的无能为力。”说罢,医生拿着病例单离开了。
周素丽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景洲!”周素丽忽然猛地望向顾景州,“景洲,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然然恢复过来啊,然然她,她太可怜了……”
顾景州无言回应,推开病房的门,夏安然正无神的望着窗外。
听见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她回头,“景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然,好好休息。”顾景州走上前将窗帘半拉上,然后为她把病床上的枕头摆正。
“如果我睡着了之后,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夏安然一脸委屈的捏着被角,“我好怕,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以留下来保护我吗?”
“然然,景洲他会的,他会好好保护你的!”周素丽控制不住心情,仍然走了上去安慰道。
“不,你不要过来……”夏安然蜷缩着想躲进顾景州的怀里。
而顾景州往后稍稍一退,避免与夏安然有过多的接触。
夏安然眼里氤氲着泪水,愈发委屈了起来,“景洲……”
她轻轻抽泣了一下,又问道,“景洲,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景洲,你就先答应然然吧。”周素丽似央求着说道。
而夏安然正期待的望着他,泪水还在缓缓流淌。
“然然,你的医药费和其他任何费用我都会帮你支付,但是其他的,我不能答应。”顾景州直视着她,已然是下定了决心。
“景洲,你……”周素丽抬起头,没有想到顾景州如此决绝,“景洲,你怎么能够抛弃然然不管?”
“妈。”顾景州的语气甚是冰冷,“然然现在最多只能称之为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能做这些已是仁至义尽。”
普通朋友?仁至义尽?夏安然心里轻蔑的哼了一下,顾景州!你怎么能够如此绝情!
“景洲,我不要,我可以不接受治疗,但是你保护我好不好,有人要害我……”夏安然此时已经是哭的梨花带雨,但是却并没有令顾景州感觉到我见犹怜。
顾景州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夏安然竟然还敢说有人要害她!
“然然,有些事我不想明说,我不能确保我想说的事你是否还能记起。”
夏安然心里咯噔了一下,略微有些惶恐,难道那件事顾景州从未怀疑过乔锦安,而是认为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了?怎么可能……好歹她也是他的前女友,即使再怎么样应该也会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的。
“景洲,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夏安然一副迷茫疑惑的模样,似毫不知情一般。
周素丽也不大明白的望着顾景州,他说的这番话为何让人听不懂但是心里却慎的慌。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顾景州没再看她祈求又悲切的眼神,转身离开。
夏安然狠狠的咬着牙关,将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
“然然?!”周素丽惊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夏安然烦躁的不停捶打着厚厚的棉被,脸部因为过度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
“然然,你怎么了?”周素丽不放心的走上前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妈,我想静一会儿。”夏安然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到可以好好说完这句话。
“然然?你没有失忆……”周素丽又是诧异又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