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这些了。”沉默不语的元央忽然轻声插了话来,似是不愿再讨论这些,将话题扯了回去,“夏行,你说不清楚是怎么得罪朱雀家族的人,那可记得对方是何时开始追杀你的?”
“大约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罢。”夏行想了一阵,方道,“那天也是晚上,我正……咳,约完会翻墙自城南一户人家出来。心情不错,便打算去买一壶酒小酌。怎知方绕道到小巷处,那女人就杀了出来。”顿了顿,夏行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恍然模样,“难怪了。”
“什么?”
“那次我受了些伤,本以为性命不保,正好有一人路过,连忙大声呼救。那女人见势头不对,才遁了走。现在想来,出现的人正是朱雀家族的。许是怕被现自己的身份,疯女人才匆匆离开了。”
“应该是了。”元央颔应了,“今夜女子既然当众行凶,想来并不担心他人,也许只是怕被朱雀家族的人现而已。”顿了顿,元央似想到什么,笑开来,“你不若不说,我还以为那女的也是你惹的情债。”
“这可关乎小命,灵者我可不敢招惹。”夏行忙不迭地摇了摇头,很是郁卒地抱怨了句,“真是的,我怎么惹上了这种祸端。”
“那,半个月前,你可有做过什么?毕竟朱雀家族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要你的命。”
“这个……”夏行的目光有些闪烁,“其实也没什么。”
元央见状,知道事有蹊跷,与阿零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不说,我们如何帮你?”
“我说也行。”夏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望了元央与水天零一眼,“不过我自己也不确定。其实在疯女人杀我之时我就想过,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件比较不寻常了。只是当时毕竟事突然,而且我本觉得没有人知晓,根本没放在心上……”
半个月前。
那天,看起来不过是再寻常的一天。刚入春的天气已经有些回暖,伴随着抽芽的枝条与6续盛开的繁花,夏行与城南的柳小姐约在附近的月老庙相见。
夏行虽秉性风流,但也深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因此与一家姑娘相好时,也专心地讨人家欢喜,并不花心。他坚信那些脚踏两船的男人实在不懂姑娘的心,世上没有一位姑娘是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自己情人的。而女人的嫉妒,可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夏行自然不去轻易触碰这个雷区。毕竟小小的醋意是*,若当真被捅破□,那可不怎么喜闻乐见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与诸多红颜知己都好分好合最重要的原因。
那日月老庙之行,很是顺利。因是入春时节,庙中女子甚多,都来求个姻缘。柳小姐在丫鬟的陪伴下出府踏春,也无人怀疑。夏行与柳小姐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直到暮色四起,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了别。
事情便生在分别之后。
夏行素来爱花,连衣衫上都喜欢绣些暗纹花朵,穿在别人身上俗气的图案,在他身上却有一种明朗的妖意,并不违和。他将柳小姐送下山后,见时日还早,也不急着回去,一路随着□而行,不一会就拐到了月老庙的后院。这庙在城南颇负盛名,听闻三面聚山,水流从中而过,极聚灵气。只是寻常香客只在前院参拜,不得进入后院重地。夏行可不管这些规矩,绕绕弯弯竟也走得深了。也不知是不是凑巧,拐到一处没小僧把守的墙落。见墙头几株吊兰探出影子,夏行心中一动,就偷偷溜了进去。他虽没什么灵力,但翻墙之事实乃老本行一件,丝毫难不倒他。落地后夏行才现远处竟有一个湖,四周并无人烟。走了几步他才惊觉,这里连寺庙里惯有的檀香都闻不到了,而气温也比墙外低了好些,让人直打了个寒颤。
在市井之地呆得多了,加上夏行为人聪明,自有一份敏感的直觉。他见这里光影黯淡,毫无人气,与前院的香火热闹一比,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疹人,一点都不像寺庙该有的庄严肃穆。再抬头看之前瞥见的吊兰,细察之下才现也有些与众不同。那叶脉竟是淡淡红色,仿佛流动的是鲜血一般。他蹙了蹙眉,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正踟蹰间,忽然听到细碎言语落下,惊得他下意识往院角一株也不知是什么种类的树后一躲。暗中庆幸这树枝叶繁茂,足以遮挡自己身子。
几乎刚隐了去,夏行便遥遥望见有两僧众打扮的人走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汲水木桶。由于距离较远,他也看不清桶里的物事,只见僧人一起将木桶吊着绳子放了下去。约莫片刻后,才又拉了上来。期间隐隐有水声传来,好像湖里有什么东西搅动水波般。夏行好奇间,鼻下忽然传来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心里一惊,但为了不被现,才暂时忍耐了住。直到两位僧人离开,才退后一步。夏行隐隐觉得此地不宜久待,连忙快步离了去。
“你们知道诡异的是什么吗?”夏行讲诉完自己的历经,颇有些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我现回去时一路都有人目光奇怪地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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