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上,说道:“你快去看看朱爹他是不是中风,我将当归、荆芥炒制黑了捣成粉末,用少许酒煎制后让朱江喂他喝下了。”
卫榷双手抚上阮清的肩膀,为她整理好前额的头发,动作轻柔,他安慰道:“夫人,你放心,此方并没有错,为夫先去给朱爹把脉。”
“哦……”阮清听了下意识地松开拉着对方袖子的手,乖黏黏地回到位置上。
好像是最重要的人降临一般,屋子里的人全都给卫榷让了路。
卫榷态度熟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让人安心的动作。
朱媒婆这下更是放心了,虽然从前也没听说过这卫先生会什么岐黄之术,可是这大村里,他和阮清是自己唯一一对不是自己牵线的人。
谁也不知道卫榷来自哪里,从前经历过什么。
会点她未听过的技能,好像也不奇怪。
卫榷给朱父把完了脉,手快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那本来僵硬地举起的手就这么松下了,朱家人更是欣喜若望,说道:“卫先生,我爹怎么样了?”
“内子救的及时,此时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因为长期劳作加上近日天气炎热,年龄长了的缘故,中风了,体脉不畅,以后还需多调理,下田的什么重体力的活,莫要再让你父亲下去了。往后每日将当归、荆芥都备好了,想今天内子那般运作,一日服上两次,虽能缓解,也不能病除,可以的话,尽量别停了药吧。”
阮清听完,心下松了口气,高度紧张的一段时间来,让她此时像是做了高强度的运动,趴在人家桌子上好一会儿不想说话。
卫榷眼瞅着这会已是下午时分,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吃晚饭的时候了,自然不再出去。他坐到阮清的身边,理了理身边的领子,道:“夫人,我们回去吧,若要躺,我们回去躺,可好?”
阮清伸出手,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在自己夫君脸上捏了捏,道:“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卫榷伸手制止了娇妻在自己脸上的动作,言道:“夫人此时大着肚子,不好抱呢,这样,你伸手挎在为夫身上,我扶你回去,嗯?”
阮清软下了性子,勉强地点了点头,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没事帮忙了。
人家不信任自己,自己还屁颠屁颠地过来。
真的是……活不够,找罪受!
李恩看这小夫妻就这么走了,领着一群跟班,一路默默跟在其身后,人家走一步,他跟一步,保持十尺的距离,倒是乖觉。
阮清顾着黏自家夫君紧些,哪有空管后头的人跟不跟着自己。
回了家,阮清一把就倒在床上,连着鞋子都懒得脱了。
卫榷看她这模样,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间里,这个停不下来的丫头都做了些什么费力的事情。
贴心地为她脱下鞋子,拉过一头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左右盖实了,这才掩门出了去。
一看,李恩果然站在门口,表情似乎有些……凝重?
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今儿让他的夫人充当了一次大夫。不过既然人家没主动说,他也没兴趣知道。
这会儿都跟进自己家门口了,卫榷才问说:“不知李小大人还有何事?”
李恩果然按照套路,连着屈膝的姿势都特别流畅。
他这么一跪,后面的四个人啪啪啪全都跪下了。
李恩带头说道:“师父,此次那医馆的人委实过分,还请师父帮我们出气!”
“哦?”卫榷饶有兴趣将桃眼一眯。眼角的那颗美人痣愈发动人起来。
一个男子怎么可以长的如此好看……
真是……让人嫉妒呢。
“此次朱爹得了病,朱江他去医馆叫大夫,没曾想那橙子姑娘竟然依着她师父出了门,不予理睬。将我们拒之门外之后,连着其他小馆的人山村野夫都不来了。是,我们之前确实得罪了很多人,可那橙子姑娘可从未得罪过的,也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怨,她看着我们简直要吃了我们一般……!”李恩跪着说完了这么一段话,也不嫌膝盖疼。
“我夫人曾与我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她是否也对你说过?”卫榷保持着波澜不惊地面容,偶时点头,见面前的人话说完,沉默了会,回道:“你先起来,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是,师父!”李恩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后头的朱江“呀!”地叫了一声,惊呼道:“我想起来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