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玄文渊,今日收单萱为天仓山第一百三十三代弟子。”文渊真人当着满堂宾客,大声说道,语毕看了单萱一眼。
单萱赶紧低下头,尽管面上窃喜的表情已然毕露无遗。
“跪下!”文渊真人又道。
单萱自然又跪在了文渊真人的脚下,“文渊无能,前有曲枕、素纱两位爱徒不幸英年早逝,如今收单萱为我第三位徒儿,不求她名扬九州、功垂千秋,只期望她脚踏实地、平平安安。”
文渊真人说完,手一挥,单萱身边平白多了两把长剑,一把寒气缠绕,一把烈焰如火。“现送你师兄师姐的两把宝剑,名曰含霜和雷火,望你好好保管!”
单萱两手托着宝剑,郑重点头,别人拜师都要送师父大礼,她不过送了一盏桃花酒竟换来了两把绝世好剑,世间最美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谢师父!”
文渊真人见单萱对两把宝剑珍而重之的态度,只希望他所托非人。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单萱的额头轻轻一划,一道浅浅的蓝白色印记一闪而过,“起来吧!”
单萱虽不明白文渊真人那一划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此时听到文渊真人又叫她起来,终于想起还有三拜九叩之礼,赶紧将双剑放到面前,规规矩矩行了礼。
等到一切结束,文渊让单萱下去,厅内才终于开始有了人声。
有给文渊或者单萱道贺的,也有各种疑惑的,这其中司琴长老最为不解,以致抚在琴弦上的手,骨节都隐隐有一些泛白。
单萱抱着两把宝剑,哪里还有勇气继续留在无极殿,拉着玉浓就要回去。
玉浓当然没有异议,她还想看看含霜剑和雷火剑都长得什么样子呢!
董捷尔见两人匆忙离开,自然也是凑够了热闹,不想再待在这倍感拘谨的地方,却没想到他刚动身,永生就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都说董捷尔是不懂世故的纨绔子弟了,又怎么能懂永生的用意呢!他只奇怪看了永生一眼,便继续动作,准备离开。
“董捷尔!”永生耐不住只好开口道。
董捷尔这才明白永生是有话跟他说,“是,师父!”
永生并没有急于回话,尽管连觅云都看向了这边,“替我跟单萱说一句,恭喜她得偿所愿!”
‘得勒,感情我都成了你的传话筒了!’董捷尔心里不悦,面上却还是恭敬回道:“弟子明白,如果没事的话,请容弟子先行告退!”
“嗯!”永生淡淡地应了一声。
得了永生的批准,董捷尔自然是头也不回地赶紧走了。
觅云看着董捷尔走远,又见此时大厅里十分吵闹,便用秘音传话给永生,‘竟是贺喜,怎么不当面去说?’
‘都一样,心意到了就行了!’永生的回话很快。
觅云也就不再问,看着身在高处的三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比单萱更有天分的董捷尔,三圣都没有主动提出收徒,对单萱却是任由着她选?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文渊真人评单萱的那句‘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难道是担心单萱行差走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司琴长老!”听到永生喊司琴长老,觅云才终于回过神来。
妙语清歌的司琴长老即使在这种醉酒笙歌的场合,也仍清新高雅,婉转多情,她此时正站在永生的面前,“我让你带的话,你带给她了吗?”
永生也早已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弯腰拱手,细思片刻才缓缓答道:“我没有细问,想应该是带到了,但不确定。”
“不确定?”司琴长老虽然从面色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口气中对永生的回答明显非常不满,“带没带到,你都不知道吗?”
竟然董捷尔是跟单萱还有玉浓一起进来的,而且单萱自再次踏进无极殿,面上似有流光溢彩,满怀信心,不用问也知道董捷尔肯定是把话带到了。
可面对司琴长老的责问,永生却斟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司琴长老!”觅云见状,赶紧站了起来,“我们当时因为急着去建福阁调酒过来,所以传话一事交由永生的新徒弟董捷尔去办了,实在是我跟永生师弟办事不利,还请司琴长老责罚。”
董捷尔是谁,司琴长老也有些印象,她看着那三人同进又同出,要说那句话没有带到,她可不信。
可觅云和永生又并没有明说,司琴长老无法落实心中猜想,只一甩长袖,回了原位。心中却恨恨想着,‘单萱,我好心好意收你为徒,你竟然还敢瞧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