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辞拉我的手:“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缓一分,你大哥和姨娘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我点点头。
“慢着,”青茗突然喊住我,低下头,从手指上摘下一枚扳指,向我丢过来。我莫名其妙地接住,那扳指中心是镂空的,里面还有一粒可以滚动的珠子。
“去我的院子,将这枚扳指哨子吹响后带在手指上,就会有信鸽落在你的手里,它会带着你去菩提教设在扬州城的联络点,大哥和九姨娘应该就是被关押在那里,不要耽搁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背影萧索决然。
我顾不及多想,依照青茗的说法去做,果真立即有一只灰色的信鸽从不远处飞过来,落在我的手上。
凉辞冲着我点点头,我将手扬起,那鸽子立即展翅而起,向着城西方向而去。
凉辞带着我追随在信鸽后面,几个起跃,来到一处并不起眼的宅院旁,信鸽飞进院子里,没了踪影。
凉辞将我放下:“你现在外面稍等,我进去查探一下情况。”
我捉住他的衣袖,固执地摇摇头:“你带我一起进去,我刚刚跟虫子学会一种趋蛊方法,正好一试。”
“什么方法?”凉辞问。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镂空盒子:“这种蛊虫叫做探路蛊,对空气流动特别敏感,可以察觉到不易被我们发现的地窖,秘道等隐秘所在。上次虫子在京城坟冢林就是使用的这种蛊虫探路。我想大哥和姨娘肯定不会被关押在过于明显的地方。”
凉辞向着我赞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可以事半功倍。”
说完招呼也不打,揽起我的腰,直接堂而皇之地飞身而入,轻飘地落进院子里,立即有隐在暗处的守卫察觉到了我们的闯入,还未叫喊出声,就有微不可见的银光一闪而过,立即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喂,咱们这是进来摸查情况的,好歹偷偷的才是,这样明目张胆地闯进来,真的好吗?”我压低嗓音道。
凉辞得意地笑:“他们再快,还能敌得过我的手法和你的毒?”说完,抬起原本搂着我腰间的手,原来是趁我不注意,偷了我淬药的银针。我不由哭笑不得,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立即有两只飞蛾一样的飞虫掸掸翅膀,飞了起来。凉辞对着随后而至的侍卫一挥手,立即兵分两路,跟随着飞虫追过去。
凉辞也果真不客气,将我的银针使得出神入化,一路上还啧啧有声:“这绣花针果真省劲儿,回头给我也备点。”
我原本紧绷了精神,提心吊胆,一丝半毫也不敢懈怠,被他一路调侃,忍不住翻个白眼:“堂堂麒王爷,也不怕损了身份。”
“在家从妇,妇唱夫随,乃是圣人训导,有什么好丢人的。”
身后的侍卫分神,忍不住脚下一滑,差点绊了一跤。
我偷偷拧他的腰:“小心有埋伏。”
“这里只是一个联络据点,讲究的是隐蔽,但是守卫并不严,吃掉他们不过轻而易举。我们如今抢的是时间,快刀斩乱麻,没有功夫仔细摸查。”凉辞不以为意地道。
果然如凉辞所言,菩提教应该是并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毫无防备,众侍卫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院内的守卫。其他人见大势已去,也不敢恋战,纷纷四散而逃,被埋伏在外面的侍卫捉个正着。
我们按照引路蛊的指引,在一处不起眼的泰山石旁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地洞,里面漆黑阴森一片,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下去,果真在底下救出了被囚禁多日的大哥和姨娘。他们虽然身体虚弱了些,好在并未经受什么折磨,安然无恙。顾不得嘘寒问暖,劫后余生的姨娘只抱着我激动得痛哭流涕。
凉辞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立即忙碌着通知狂石,安排攻打菩提教,并且要趁热打铁,指挥江南各路驻军,根据审讯得来的情报,以雷霆之速,捣毁菩提教在江南的所有势力。
我与凉辞见面不过短短小半个时辰,就重新面临着分别,自然有些难舍。其实,我很想陪着凉辞一起,策马驰骋,并肩作战,但是苏家还有更多的事情,大哥刚刚绝处逢生,一时间怕是独木难支。
大哥忧心母亲的病体,早已迫不及待,自己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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