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傅好像有些难以置信:“那汤是什么味道?”
我仔细回忆:“那种香味很奇特,不同于平时我们所饮的汤水那样是勾人食欲的肉香扑鼻,而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就是有些怪。”
师傅一脸凝重,拍拍我的手:“莫着急,青婳,你跟我将你几次面见太后的经过讲一下,尤其是太后最近有什么变化?”
我才想起,只顾着与师傅亲热,还没有给师傅奉茶,慌忙拉着师傅坐下,吩咐夏初和小样儿给师傅奉茶,打水洗手净面。师傅还是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是一回京就马不停蹄地跟随凉辞进宫,未来得及洗漱。
师傅很是急切,全都顾不得,只催促我赶紧讲。我就将来龙去脉仔细地跟师傅讲了,一字不落。
师傅半晌沉吟不语,然后抬头问凉辞:“我姐姐最近脾性有什么变化没有?”
凉辞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母后贵为一国太后,平素里很是端庄威仪,几乎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脾气反复无常,时好时坏,而且极是固执,听不得我们的逆言。姨娘,是不是哪里不对?”
师傅点点头:“我还不敢确定,只是有所怀疑,明日我还需要再进宫查证一次。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姐姐应该是被人下了蛊毒,就今日里你们所见的那种蛊虫,加上曼陀罗等毒药所提炼而出的。
它的主要毒性就是可以使人致幻,然后被下蛊之人加以催眠和心理暗示,可以达到操控人神智的目的。太后那段时日经常做梦梦到蝴蝶,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我一直认为我御宴之上跳舞引蝶,还有太后最初对我的反感都是兰颖儿一手策划,如今看来,兰颖儿应该是早就与苏青青串通了!
原来,青青对我的算计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不过是假她人之手而已。
“那这蛊毒可有解?”凉辞关切地问道。
“若想操控一个人的心智,仅仅用毒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而此人却加了蛊虫,就怕是有蛊母被她操控在手里,那样可就有些麻烦了。母蛊不除,难解后患,而且会变本加厉。”
“那该如何判断有没有母蛊呢?”
师傅叹了一口气:“我这次在苗疆虽然受益匪浅,但是毕竟时日尚短,所知有限。青婳,有没有一位苗疆的女子过来找过你?”
“是不是一个娇俏可爱,古灵精怪的丫头,叫苗虫虫。”我问道。
师傅闻言一喜:“原来她已经来过了,那就好说了。她是苗疆第一长老的女儿,又得苗疆蛊王亲传,乃是苗疆下任蛊王的不二人选,一手蛊术出神入化,肯定有办法。”
我和凉辞面面相觑,有些难为情地道:“可惜,我们把她丢了,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师傅有些惊讶:“究竟怎么回事?”
我不敢隐瞒,立即将如何与虫子偶遇,怎样对她起了疑心,她又是如何跟狂石结缘,怄气离开,跟师傅和盘托出。
师傅闻言有些讶异和激动:“烛龙令,青婳,你所说的可是苗疆可以开启万蛊之皇的烛龙令?”
我点点头,师傅这次在苗疆奔波了几个月,肯定对于烛龙令也是有所耳闻。
“简直太好了!”师傅颇为兴奋:“没想到你们已经找到了烛龙令,那么菩提教的跗骨之毒也就不足为虑了。”
我和凉辞闻言也是一喜:“烛龙令和这蛊毒难道有什么关系?”
师傅激动地道:“我此次在苗疆跋山涉水,四处求访,都未能找到医治这种蛊毒的妙方。只听闻苗疆有万蛊之皇,乃是在万蛊池里所养,可以号召苗疆所有的蛊虫。若是有了它,非但跗骨之毒迎刃而解,就连太后身上的毒亦是不足为虑。
我当时只是听闻烛龙令下落不明,已经销声匿迹近二十年,所以并没有怀抱任何希望。只在带给你的信里提及两句,没想到竟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苗虫虫难道就是为此才故意损坏你写给我的信?她不想让我知道烛龙令的存在。”
师傅沉吟片刻,方才抬头道:“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毁掉我写给你的信,又为什么对烛龙令那样感兴趣,我只知道,虫子的父亲与菩提教素有旧怨,虫子这次自告奋勇来长安就是为了协助你们消灭菩提教,给他父亲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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