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
避开了巡营哨探,英武径奔中军虎帐而来。凛严齐正的案上,摆放着一方虎头将印,旁边则是点将花名册。英武点燃火折,依照官职索引,查找外出的将军。火光闪烁之处,英武发现水军指挥佥事吕四的告假备注栏大有玄机。签名处的前后笔迹明显不同,英武当下存了疑问,遂对吕四这个人,格外留心起来。
接着英武打开虎头印,在白纸上拓印,随即将它放回原处。这时脚步声趋近,有军士在外面喊了一声:“帅帐有亮光,谁在里面?”一言未落,巡哨军卒推门而入。此时英武早已吹熄火折,施展壁虎双手紧紧贴在屋顶。待军士推门查探之际,英武浮萍掠影,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英武施展轻功奔波八百里不知疲劳,韩爌借以昔日梁山好汉神行太保戴宗夸赞他。英武将水师花名册的情况告知二人,韩爌毕竟历经常宦海,他认为这个吕四此时定然是借故外出,否则断然不会出现两种笔迹。
慧觉将寺中身着吞兽铠甲的恶人形象,向英武讲述了一番。英武铭记于心,他认为不妨以提督语气写信一封,到船上去探查。此言一出,令韩爌心惊肉跳。他语言颤抖的说道:“英武,你这孩子真是出生牛犊不怕虎,这船上尽是些穷凶极恶的歹人,你真的打算孤身犯险?”
孰料英武听了一声轻笑,从怀中取出虎头印纸。韩爌立刻明白了,英武这是要效法姜维诈书破营啊。慧觉不明其意,只是惊怔双眼,看着英武伏案握笔,一阵龙飞凤舞的飞快书写。
不多时书信写好,袁英武取出刻刀一番雕琢,在书信上压上虎头方印。
万事俱备,袁英武瞟了一眼慧觉,对他说道:“兄弟,你能不能给起来,此次事情成功与否,全仰仗你挺身而出。”慧觉强忍椎心彻骨痛站起身来,用一双坚毅的眼睛看着慧觉。接着他将救人计划向二人讲述了一遍。
英武先行出发,径奔江上而来。巡江守卫圆睁怪目,厉声喝令袁英武站住。袁英武艺高人胆大,他不慌不忙地走到船前,中气充盈喊了一嗓子。余音回荡,军士见有提督书信,自然不敢怠慢,他让英武在岸上稍等片刻,掉转船头回禀吕四去了。
吕四闻听邹维涟书信骤至,当即吓得面色如土。过了好半天,他依然用慌张的语气询问手下兵丁,来者有几个人?兵丁告诉吕四,来者只有一个人。吕四一听,阴郁的脸上立刻变得晴空万里,他心里暗暗盘算,若是邹维涟识破了他的谎言,必然派大军兴师问罪。如今外面只有一个人,想必邹维涟有紧急的军情找我商量,为掩人耳目才这样做的。吕四整了整衣冠,
他自己作贼心虚,只身来会袁英武。
袁英武虽然年少,处理事情却是沉稳老练。他先呈上提督书信,吕四看到虎头方印,当下释了心疑。接着他将袁英武带到无人处,准备向他询问营中情况。这可真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袁英武灵蛇转身,一手捂住吕四的口鼻,一手抓住他的右臂使劲向后一扳,一招霸王卸甲,将吕四痛晕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兜头一盆冷水又将吕四泼醒,看到身边这个怒气冲冲的少年,吕四吓得魂不附体。他磕头如捣蒜,请求英武饶了他的命。英武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捏住吕四的嘴巴,犹如填鸭一般推入他的口中。吕四惊瞪双目,口中不时地吞咽着唾沫星子。
英武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这恶贼搅扰少林宝刹,真是罪该万死。我也给你一颗化骨烂肠丹,让你三日之后化为一滩臭水。”吕四咧着蛤蟆大嘴,神情极尽悲苦。袁英武告诉他,想活命也不是没钱可能。只要让他们救了少林众僧,活捉叛徒法相,就将解药赐给他。
命系他人一念之间,吕四哪敢说个不字,他按照袁英武的吩咐,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海楼船上。法相过来询问岸上发生了什么事,吕四将书信递给他,告诉他说邹维涟询问一些海防上的事情。法相怪眼一翻,缩头缩脑地退出去了。
这时岸边传来一声呼救,法相立时恶眼放电,他心中暗暗思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慧觉你这小子,今天我看你往哪里逃?”说罢黑云卷残月,一招恶鹰翔跃朝着慧觉而来。(未完待续)